楊海逸就喜歡敲詐別人,從對方一個眼神就可以猜測出對方的想法,顯然許宏的這個眼神並不善。
許宏沒有說出一個具體的價格,望著楊海逸說道:“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喻錚所做,我不管這件事情對喻家人有多大的影響,我隻知道我的兒子現在正躺在醫院中,如果不能報仇,我要錢又有何用?”
楊海逸皺眉道:“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怎樣便怎樣的,有時候我們必需忍氣吞生。”
許宏冷笑道:“可是我偏偏不願意忍,他喻家不是有錢嗎?我倒要看看他喻家究竟能拿出多少錢來擺平此事,哪怕是喻家家主親自來求我也不行,這件事情沒有辦法私了。”
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價格,喻凡同情的拿出五百分萬,可是這五百萬反而暴露了許宏的想法。
既然喻家能夠拿出五百萬就能夠拿出更多的錢,喻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區區五百萬就想打發許宏?
人都是貪心的,許宏也是如此,一個平時老實的人真正貪婪起來反而尤為可怕,喻凡的五百萬真的暴露了許宏的想法。
喻凡原本還有一點同情這個許宏,如今看到許宏咬牙切齒的模樣那最後一點同情也一掃而空。
你可以威脅喻家人,但你卻偏偏利用這件事情來為難楊海逸,楊海逸是那種容易受威脅的人?
原本許宏糾纏不休隻是想為許微報仇而已,偏偏楊海逸拿出五百萬的好處。
五百萬並不少,可是要讓許宏安心的生活似乎並不多,越是老實的人貪心起來越是可怕,喻家可是四大家族之一,能拿出五百萬自然可以拿出更多,許宏又怎麼可能放棄這次機會。
喻凡望著許宏有些猙獰的模樣微微搖頭,暗想剛才自己居然想拿出五百萬,這種事情確實有些畫蛇添足了,反而激起許宏的貪心,讓他想要更多的錢,這就是一頭喂不飽狼,更多的錢也不滿足。
楊海逸放棄剛才的想法,看著許宏認真說道:“實際上喻家並不打算出錢,我隻是不想你再惹什麼是非,所以才想拿五百萬讓你打消與喻家打官司的念頭罷了。”
許宏微微一愣,這才知道原本那錢並不是喻家要出的,詫異道:“什麼意思,難道那錢是你楊市長自己掏腰包?”
楊海逸擺擺手說道:“我沒有那個經濟能力,錢是誰出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就此結束,這對誰都有好處,如果你一意孤行,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許宏皺眉道:“楊市長,你到底想怎樣,難道是要知法犯法,縱容犯罪分子嗎?你就不害怕我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楊海逸笑了笑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楊海逸不是一個喜歡被人威脅的人。”
他的笑容很平靜,卻有一絲可怕性。
許宏咬咬牙說道:“這件事情對我們都有麻煩,於你,於我以及於喻家都沒有好處,如果事情鬧得太大的話結果最倒黴的反而是你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不是許宏不想要錢,而是五百萬無法滿足他的胃口。
楊海逸望著許宏冷聲說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五百萬,你是要還是不要。”
許宏冷笑一聲,反客為主,笑道:“我也告訴你,五百萬太少,至少有兩千萬,另外你之前還有我的一些把柄,我要你把這些把柄都還給我,這樣或許我會考慮既往不咎的,否則你就等著官司吧。”
楊海逸控製之前控製這些官員把柄之時就知道這些人其實並不算是好人,有能力自然是要反抗的,所以楊海逸從來不會同情這些人,就好像先前一樣,他的意見便是直接放棄許宏這個棋子,偏偏喻凡心中留有善念,居然想著讓許宏安全離開粵州,這便是喻凡的致命之處了。
沒有人比楊海逸更能了解到這些貪婪之人的險惡用心,隻要被他們抓住機會,他們會死死的咬著你不放,直到吸幹你最後一絲價值。
喻凡心中再無任何同情心,既然這個許宏執意如此,那也怪不得喻凡再放棄這個家夥,你不能我便不義,耍起手段喻凡比誰都狠毒。
楊海逸望著許宏冷聲說道:“我想你是誤會了,你並不是必需要給你那五百萬,隻是希望把事情大事化小而已,既然你不聽我的勸,那隻能說是你咎由自取,至於有什麼後果你便自己負責吧。”
許宏望著楊海逸笑道:“楊海逸,我很清楚你的性子,你並不是那種會拔毛的公雞,我想既然你願意替喻家出那五百萬,肯定是喻家為難你了,你不得不割肉,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浪費這樣一次機會,你知道的,我被你控製太久,很早之前就想掙脫,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你說我會放棄這次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