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冷笑,總裁專用電梯又如何。
當年她進這台電梯的時候,林書墨連翰宇的大門都還進不了呢!
翰宇總裁的辦公室是單獨一樓,也是大廈的最頂層,58層,象征著毗鄰天下之意。
流蘇盯著顯示屏上的數字一點一點地上升,手心捏得越來越緊。即使心裏被怒氣所填滿,但她居然還是感覺到了緊張,甚至是畏懼。
她苦笑。
尉遲流蘇,你在害怕什麼。
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你了,哪怕他的雙手扼住你的脖子,你也應該無畏地迎上去。
電梯門一開,流蘇便昂首走了出去。
總裁的兩位專用女秘書一看到她從總裁專用電梯裏走出來,吃驚得尖下巴都要紮進桌子裏去了。
她倆慌忙起身質問道:“你是誰?來幹什麼的?”她們清楚地知道總裁今天下午是沒有任何預約的。
流蘇輕蔑地瞥了她倆一眼,徑直就往總裁辦公室走。
兩個女秘書扭著細腰來拉她,她隻是輕輕一推,那兩人就應聲倒地了。
流蘇瞪著她倆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冷哼一聲,再看到她倆幾乎走光的短裙,她冷笑出聲:“他還真是豔福不淺!”
“出了什麼事?”身後忽然響起男人的聲音,透澈有力。
流蘇不禁心裏一緊,是他。
她深呼吸一口氣,揚揚嘴角,努力做出風輕雲淡的樣子,轉身揮手:“嗨,林書墨,好久不見。”
如果昨晚的那匆匆一瞥不做數的話,她和他之間,真的已是,好久不見。
不思不念。
一年的光景。
他臉部的線條還是那麼分明,如精美的雕塑。不知是否因為逆光,他的黑眸看上去若深不見底的湖泊,平靜,幽深。
他見是她,眼裏滑過一絲愕然,但隨即就恢複了陰冷的表情,“一輩子不見都沒關係。”
流蘇咬牙,他還是同兩年前的轉折後一樣,一樣地尖酸刻薄。
門關上的那一秒,流蘇一手就夾了進去,“林書墨,我有事找你!”
他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把她的手往死裏壓,沉聲說:“可我有選擇拒絕聽的權利。”
“林書墨!”流蘇吼道:“要是我的手被你夾斷了看你怎麼跟我爸媽交代!”
林書墨皺眉思索了下,終於開門放她進去。
流蘇洋洋得意地坐到沙發上,看來想要壓製林書墨的囂張氣焰,隻需要拿她爸媽說事就可以了。
“有什麼事快說!”林書墨往他的黑色皮椅上一坐,一副審犯人的姿態。
流蘇也不想跟他磨磨唧唧,便開門見山,“你為什麼要終止和華夏廣告公司的合同?”
林書墨冷笑,“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嗎?這閑事管得可真夠寬的,華夏廣告公司什麼時候又跟你扯上關係了?”
流蘇微愣,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他還不知道她在華夏廣告上班,那麼公司慘遭毀約也不是因為她。
不是因為她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
流蘇暗鬆一口氣,原來是她自作多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