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追擊(1 / 2)

流蘇折身衝進林書墨的辦公室,氣沉丹田,一聲怒吼:

“林書墨,我要跟你離婚!”

林書墨正在接電話,聽到她的長嘯,微微一愣,然後對著電話恭敬地說:“爸,我待會兒再給你打過來。”

流蘇心裏“咯噔”一下,抱著僥幸的心理弱弱地問:“哪個爸爸?”

林書墨黑眸中似有波濤澎湃,陰冷的樣子像要一口把她給吞了,終於咬牙切齒地說:“你說呢?”

流蘇靠著門“吱溜吱溜”滑倒在地。

她完了。

徹底完了。

***

尉遲晴海先生和冷雨煙女士預計今晚十點到家。

流蘇聽到這個消息後,悲從中來,從床滾到地,再由地跳到床。

她環顧一周自己的小屋子,舊式的棕色衣櫃,綠色的老式冰箱,還有隻裝得下一個人的廚房。

即使如此,這也算是她尉遲流蘇人生中第一個真正屬於她自己的家。

她記得剛搬進來沒多久就遇上了一場暴雨,一覺醒來她的鞋子都在水上飄著。那天是中秋節假日,別人都在一家團聚,她卻貓著腰在家掃了一天的水擦了一天的地。最後又去弄了些水泥和沙,把牆角進水的地方厚厚地抹了幾層。樣子是醜了點,可總算是不再進水了。

還有窗台上那一排各式各樣的仙人掌和仙人球,都是她自己一盆一盆從花鳥市場搬回來的。本來她想種些茉莉月季什麼的,可是自己一天到晚忙得連自己的飯都顧不上,更別說給花草澆水施肥了。這些仙人掌和仙人球不需要太多的照顧,而實際上她也確實一次水都沒有澆過。但它們的刺耳仍舊長得倍兒結實,每次她晾衣服時都把她紮得直嗔喚。

在這個小屋裏,縱使沙發少了根兒腿,得墊磚;縱使衣櫃門關不上,得夾紙;縱使廁所水龍頭漏水,得接盆兒。

她都欣然接受,並且樂在其中。

可現在,她不得不暫時舍棄這破破爛爛中的溫馨。

流蘇躺在床上胡亂地一陣蹬腿,在心裏把林書墨那個始作俑者混蛋詛咒了上千遍。最後看看表,極其不情願地起身簡單收拾了些必需品,踏上回家的路途。

流蘇拖著箱子,耷拉著頭一路慢慢走,看到擋路的石子兒,腳一抬就來個射門。

石子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然後前方就響起了一聲慘叫。

她向前邁的右腳還沒落地,就一個回旋,轉身開跑。

“你給我站住!”身後響起男人粗獷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流蘇懊惱地咬唇,把礙事的箱子往路邊一扔,跑得更加賣力。

可在運動方麵,女人天生就不如男人,也就除了中國男足。

沒跑出一百米,她就被逮著了。低著頭,雙手合十一頓哀求:“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哎,這小妞兒怎麼這麼眼熟啊?”

這麼一聽,流蘇方才也覺得這聲音我也挺耳熟的。她半眯著眼睛一看,站在她麵前的竟是上次那倆黑社會,紅色雞冠頭和綠色圓寸兒。

“嘿,還真是你!”

“嗬嗬,我們又見麵了。你們還好嗎?”為了保命,流蘇忙著裝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