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的功勞啊!他什麼都沒做!”流蘇有些不服。
“是,我什麼都沒做。”林書墨把自己盤子裏的火腿分她一半,親昵地說,“快點吃,多吃點補補身體。”
林書墨一說到快點吃,流蘇才想起她現在是要上班的人。她看看手表,已經快到九點了。
流蘇急忙放下刀叉,“我不吃了,我上班要遲到了。”
“遲到算多大點事,先把早飯好好吃了再去。你們領導那裏,我打電話說一聲就成。”
“爸爸,你可別害我!我們公司裏的人現在可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上班是要靠自己努力的,可不是靠關係!”流蘇仰頭一口喝下一杯牛奶,就往玄關衝。
“沒想到流蘇這孩子,做事也挺認真的。流蘇啊,你們公司叫什麼來著?”媽媽衝換鞋的她問道。
“華夏廣告!我不說了,先走了啊!”
流蘇剛把手放在門把上,林書墨就從身後一把勾住了她的肩膀,他溫熱的氣息繞在她的耳邊,令她頓覺全身一股電流襲過,“我送你。”
在尉遲夫婦的目送中,流蘇和林書墨“甜甜蜜蜜”地上了車。
然而車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林書墨立刻就把流蘇甩開,還拿出濕紙巾對自己的手一陣猛擦。
流蘇嗤之以鼻,“小人。”
林書墨懶得理她,隻是冷聲說:“報地址。”
“哼。”流蘇扭頭,“李叔,去華夏廣告。”
話音一落,就聽到林書墨的一聲冷笑。
流蘇瞪他,“你笑什麼?”
林書墨不回答她,反而問李叔:“李叔,你知道華夏廣告公司在哪裏嗎?”
李叔諾諾地瞥流蘇一眼,低聲說:“小姐,這個公司我從來沒去過,也從沒聽說過。”
流蘇氣急,可也隻能強忍著怒氣,咬牙切齒地報出了具體的地址。
然後就是一路的沉默,林書墨照常抓緊時間在閱覽文件,而流蘇隻有百無聊懶地看著窗外。
一路的灌木,一路的花叢,一路的鳥語花香。走出別墅園林的路,她曾經是那麼得熟悉。
如今時隔一年,綠樹紅花依舊。
而人心,已悵然。
“你去跟你們的經理說一聲,合約繼續。”林書墨突然出聲。
流蘇輕蔑地盯著他堅毅的側臉,“你是看我爸爸媽媽回來了,不好為難我了吧。沒關係,你終止合約也可以,我不會告你的狀的。”
“隨你怎麼想。你要是願意繼續,就把消息帶到。如若不願意接受我的施舍,”林書墨故意將“施舍”兩個字加重,抬頭迎上流蘇的視線,笑意愈濃,“就把合約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