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啪”的一聲,鐵鍬拍在老李的頭頂,鐵鍬發出嗡的一聲響,可見我用的力道多大,老李的腦袋都已經變形,然而他始終不放棄,都已經這樣了還要掙紮著起來。
“老李,不要怪我了……”我看著眼前老李滿臉的血花,自言自語了一句,雙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鐵鍬,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正在這時,老李已經站了起來,我揮動著手裏的鐵鍬,隻聽一陣破空聲,“嗖”一下鐵鍬朝老李橫鏟過去。
老李一下停止了動作,老李的半個腦袋都幾乎被我掀開,此時的他一下倒在了地上,腦袋裏花花綠綠的東西流了一地,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下癱軟了下去,我殺人了……?
猛地把手裏的鐵鍬一扔,我把自己的同事殺死了嗎?雖然老李剛才表現出一種恐怖的樣子,可是我相信這一切都可以好起來,然而現在我把他的頭都劈開了,那麼他還能救活嗎?答案是否定的。
“這怎麼辦……”我一下有些六神無主,不遠處的警笛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這個時候絕不能讓別人看到我,一旦讓人看見老李橫屍在我眼前,我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哆哆嗦嗦的走到老李旁邊,他的眼睛半睜著,嘴裏還在不停的流出血,身上的衣服也變得滿是灰塵。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強迫讓自己的腦袋冷靜下來,良久後,我重新拿起了鐵鍬……
“擦”“擦”我一下一下鏟開腳下的沙土,這時四周十分的安靜,除了鏟土聲和我的呼吸聲再沒有別的聲音,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我剛把老李給埋進去的時候,不遠處的草堆那頭傳來聲響。
我一個激靈抬起頭,停下了埋人的工作,有些緊張的朝那頭看過去,隻見草堆後麵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你去那邊看看,剛才有人舉報就是這個地方。”
我心裏一驚,還來不及把手裏的鐵鍬扔下,隻見草堆後麵走出來一個穿製服的警察,看到我就大喝了一聲:“你在幹什麼!”
我有些傻眼,眼看著他衝衝的朝我過來,他的手一直放下腰部,我眼尖看出那隻是一個空槍套,於是開口說道:“別激動,我隻是個民工。”
對麵的警察仿佛是不相信,仍然朝我這邊走過來,等他距離我不到五米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我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總覺得他每朝我走一步我就覺得他很熟悉。他走路微微帶點內八字,雖然這不算什麼,但我的神經早已經到了極限,直接就開口:“你等下!不要再過來了!”
對麵的人卻不理不睬,仍然朝我走過來,等到不到兩米的時候隻見他嘴角怪異的一笑,猛地從後麵摸出一把刀,我心裏一驚,他絕對不是個人民警察!
我大喝一聲:“你要幹什麼!”對麵穿警察製服的人一言不發,舉著刀快步過來,眼看就要一刀刺中我,我來不及閃避,微微扭了下身子,這一下被他一刀刺中肩膀偏下的地方,我一下疼的連手裏的鐵鍬都要拿不住了,腦袋更是疼得快暈了過去。
他還要把刀抽出來,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怒吼了一聲舉起鐵鍬就往他拍過去,他估計是沒想到我還有反抗的力氣,躲閃不及被我拍了個正著,鼻血一下就噴了出來。
我喘著粗氣,他捂住口鼻驚恐的看著我,我怒視著他,身直接連身上的傷痛都忘了,開口喝問道:“你就是剛才的畫皮?張姐也是你假扮的?!”
他可能被我的氣勢嚇住了,一時間竟然連連後退,我心裏一動,提著鐵鍬就打,果然他開始四處閃躲,甚至扭頭要跑,我當然不會放過他,跟在他後麵邊罵邊追著打,傷口什麼的在這個時候早已經感受不到了。
“你別跑!”我咬著牙遠遠的跟著他,我感覺此刻我已經瘋了,這個時候,我隻想用手裏的鐵鍬狠狠的拍他……
一個拐彎,那人突然不見了,這都已經快到西山腳下了,我四處看了看,根本不知道這人跑哪裏去了,突然這時候不遠處走出來一個穿製服的警察,手裏還拿著手電筒,他往我這邊照了一下,我當時就大喊一聲:“你往哪裏跑!”
說著就衝過去對著他腦袋又是一拍……
“啊!”隻聽見一聲慘叫,眼前的人應聲抱頭,我還想要拍,那人已經急聲喊道:“你幹什麼!住手!”聽這個聲音有些陌生,我停下手裏的鐵鍬,等那人抬起頭來,這個人已經不是剛才那個警察製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