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楊姥爺的速度更快,他的頭發雖然一片灰白,但是眼睛裏隱隱射出的精光讓人一陣暈眩,我看向楊姥爺剛說第一句話,楊姥爺突然打斷了我:“你就是前兩天剛來的大師?”
楊姥爺的臉上明顯擺著不相信,我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楊姥爺的臉我連忙開口說道:“如果這裏沒有別的大師的話……我想可能就是我了。”
我衝著楊姥爺開口說道,楊姥爺似乎根本就不吃我這一套,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怪異,兩人就這麼對著看,楊姥爺突然開口問道:“我們見過嗎?”
我聽了一愣,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然而他旁邊站著的鍾蓋天已經驚聲喊了出來:“你是那天的……”我朝他看了過去,鍾蓋天已經沉聲喊了出來:“老楊!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人。”
楊姥爺聽了一驚,說了句:“什麼?”四人一時間開始討論起來,這讓我一陣尷尬,好不容易見到了他們,結果卻是這個樣子,忍不住打斷了他們說道:“我們似乎沒有見過麵嗎?”
本來在討論的四人一頓,鍾蓋天扭過頭看著我,眼裏滿是驚異,他走到我麵前看著我,突然沉聲發問:“前兩天我們在……陰間裏見過。”
“陰間?”我還沒反應過來,隻聽鍾蓋天接著說道:“你忘了嗎?當時我正準備進去,結果你和地獄之主的法身打了起來……最可怕的是,你竟然把地獄之主的法身給吞噬了……那可是地獄之主啊。”
聽到鍾蓋天這麼說我一下想起了那天麵癱男吞噬地獄之主的法身,這麼說來我總算想起那天有些熟悉感是什麼了,之前麵癱男吞噬魔種的時候似乎也是這種感覺。
“那隻是一個分身而已。”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了一句。沒想到四人都是一愣,緊接著眼裏爆發出一陣奇芒,隻聽楊姥爺率先問道:“你能教我們術法嗎?”他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夠恭敬,又輕聲說道:“大師,請您教我們術法!”
我聽了一愣,緊接著臉上表情一變,這……看著四人拱手恭敬的樣子我連忙擺手說道:“我……我教不了你們的,你們……你們快起來。”我怎麼敢教他們!先不說他們本來都是我爺爺輩的人,哪怕是現在他們都要比我大許多。
誰知道楊姥爺和鍾蓋天一幹人聽了之後竟然更加的恭敬,一下把頭埋得極低,開口衝我說道:“我們不求能學得什麼術法,隻希望能夠跟師傅長點見識。”
我一聽這話頓時無比的鬱悶,四人態度十分堅決,看這樣子估計是不答應還不罷休了,想了半天我才開口:“要不這樣吧,我收你們當個記名弟子。”這招還是第一次見到楊姥爺時,他對我這麼說。
我看著四人,他們似乎還有些不甘心,不過鍾蓋天明顯比他們都要活絡,我看的分明鍾蓋天朝三人使了個眼色,隻聽他率先開口:“多謝師傅!”
鍾蓋天喊話的同時拱手一拜,我趕緊往旁邊站開,臉上的笑也有些不自然,其他三人見了也都紛紛拱手,這一下讓我根本沒有地方躲,隻能受住這一下。
“師傅,敢問我們這一派師承何處?”楊姥爺突然發問,我聽了一愣,隨口說道:“茅山。”楊姥爺聽了突然變得極為激動,隻聽他開口說道:“真的是茅山嗎?”我被楊姥爺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那灰白的頭發總是讓我想起他三十年後的樣子。
看得出來他對茅山十分推崇,我看了看他,實在不忍心告訴他我們的師門就是他自己,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是最正統的茅山傳承。”轉念一想,我這麼說似乎也沒錯,旁邊住的妙喆本來就是真正的茅山後裔,加上上次去古墓得到的傳承,說是茅山正統絕不為過。
四人的關係看起來很好,他們商量著要進行什麼拜師禮,我聽了趕緊開口:“等一下!”幾人都是一愣,停止說話轉了過來,一副認真的樣子頗有幾分等待命令的樣子。
我臉上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開口說道:“我們茅山從不講排場,什麼拜師禮更加不需要,我們以後算是學術上的師徒弟,但是在生活中你們都是我老大哥,你們看這樣行嗎?”
“這……”楊姥爺一下有些猶豫,旁邊的大胡子當先喊出了聲:“這怎麼可以!師傅就是師傅!哪有徒弟又當師傅的哥哥的……不行不行……”他這麼一說旁邊三人頓時都覺得很有道理,我看著幾人都是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