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輝構成的光柱落地瞬間,那些原本還包圍在楚淩淵身周的凶惡冤魂,包括五相生魂在內,在這光芒籠罩下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嘶喊,就都瞬間泯滅,再無一絲痕跡。
楚淩淵身周剛才還被圍得水泄不通,現在被這星光柱衝刷後卻幹淨無比,隻剩他一人愜意的享受著這星輝灌體,不過有些不相稱的是,困著他的骨牢仍舊堅不可破,隻是被星輝衝刷得微微顫抖而已。
“這...這怎麼可能?!那些普通冤魂也就算了,五相生魂那可是我陰噩宗數代先輩收集來,又駐在攝魂鼎內無數年,其修為都已經接近罡勁巔峰,怎可能在一擊之下同時消散?!!”
仇萬魂驚慌失措,瘋魔一樣說道。
陰噩宗曆代先祖的心血,才鑄就了能引領萬鬼的五相生魂,現在就在他麵前盡數被滅,他心中簡直痛得滴血。
那些不久前還興奮不已的陰噩宗弟子,現在也都傻了一般看著這一幕。
星輝光柱持續衝刷而下,光柱中央,楚淩淵淡淡一笑,緩緩道:“所以說,區區邪門歪道,也敢在我麵前放肆,真是不自量力。區區邪門功法, 麵對煌煌星辰天象之威,自然是蜉蝣撼樹,不堪一擊。”
另一邊,王總將早已看傻了眼,這等手段,和當日七凶之戰楚淩淵那最後一劍一樣,早已經脫離了他的理解範疇。
和他一同伏在石階上的黃雪依和歡歡,眼中卻是異彩連連,神情極為興奮,他們之前還以為楚淩淵已經功力枯竭沒了後招,沒想到現在又來了這一下絕地反擊。
仇萬魂額頭血管直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道:“好...很好...沒想到你還有能引動天象的至寶在身,不過你以為你縮在那個烏龜殼子裏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以為我陰噩宗立足南疆數百年,甚至連霍鳴鈞他們也不敢來登門,靠的是什麼?今天就算和你拚了兩敗俱傷,能得到真陰之體也值了!”
說著,仇萬魂從仇千魄腰包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上書一個血紅的“噩”字。
此牌一出,陰噩宗弟子紛紛驚呼:“宗主令牌!!”
也不怪他們如此驚訝,因為陰噩宗宗主令牌不光是一個身份的象征,同時還是陰噩宗三件鎮宗之寶中最強的一件!它本身就是一件厲害的法器不說,同時它還是陰噩宗鎮宗大陣的啟動鑰匙!
鎮宗大陣是陰噩宗聖境前輩留下,可以說是陰噩宗最大的底牌也不為過,再加上宗主令牌本身的力量,操控人又是真正達到善法巔峰的仇萬魂,很難想象它到底能發揮出多大的力量。
掏出令牌後,仇萬魂用令牌尖端在自己左手掌心一劃,鮮血泉湧而出,滴落在令牌上,被它詭異的全部吸收。
弟子們更為震驚。
“血祭之法!竟然逼得老宗主都用出了血祭之法!”
“看來老宗主這是準備要一招定勝負了!”
隨著手中鮮血不斷滴落,仇萬魂原本就灰白的膚色變得更加慘白,不過他那猙獰的麵孔上此時卻掛著一絲邪笑,他手中令牌上,那個血紅的噩字正發出幽幽紅光,並且光芒越來越盛。
血祭之法,並不屬於陰噩宗骨係和魂係任何一脈,古籍記載,上古時陰噩宗是另一個大派的分支,這血祭之法正是傳自那大派的血係一脈,不過當時血係並沒有分到陰噩宗,這血祭之法也是當出陰噩宗開山老祖從那大派私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