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左右的樣子,一個西裝中年男子進入4第03,說是厙天雲的保鏢,邀請三人去學校外麵餐館吃飯。
原本三人出於禮節還想要拒絕,哪有第一天見麵就大大方方請人吃飯的理?不過那位西裝男子一再強調這是自己少爺的意思,如果不同意的話,那他也不用下樓了。
這更加像是一種威脅的味道。
司春雷嘿嘿一笑,從床上直接跳了下來,第一天報到,就有免費晚餐吃,確實不賴,而這個動作,著實表演了一次司橋人的強悍,那位將小說放下後準備下床的雷彥鴻直接被震懾到,雖然說床不高,也就一米多的樣子,從上麵跳下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是每個人都有心理作用,而能幹這事的,心裏必須強大,雷彥鴻自認為自己不敢跳下來。
張少雲隻是督了一眼,然後給了一個不太冷的微笑。後者也隻是裝傻一般饒了饒頭。
“我先洗個頭,剛才睡了一會兒,有有些暈暈乎乎的,去清醒清醒。”司春雷說道,然後迅速鑽進浴室一陣搗鼓。
那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至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一副笑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隻是簡簡單單站在門口等待那三人出來。
作為厙天雲的保鏢,他其實對於自己主子的新室友沒有多大好感,或者說他對於厙天雲以外的外人都生不出多大感覺,其中那位從床上跳下來的司春雷給他的感覺是很喜感,還有就是有些彪悍,不過這種彪悍在他麵前完完全全可以忽略不計,而正在換衣服的雷彥鴻則感覺有些冷淡,沒有笑臉,至始至終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冷漠表情,至於張少雲,則是那種你叫他,他就答應你一下,不叫他,他也能將你當空氣的人。
等到三人準備妥當之後就隨著那位保鏢出門,而那位打扮時髦的厙天雲正坐在自己的蘭博基尼敞篷跑車中把玩著手機,見到那三個今天見了一麵的室友,微微一笑,示意他們上車。
張少雲很自覺的坐在後排,而司春雷則顯得有些沒心沒肺,直接拉開前麵車門坐了上去。
厙天雲也隻是眉毛一挑,沒有說什麼。
“以後三年,咱們四個可就是室友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厙天雲笑笑道,其實請室友吃飯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的父親意思,當做拉近關係,對於他父親那種八麵玲瓏的做法,他自然是有些不理解,不過既然是父親的意思,那麼他也會照做,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是,以後有的是機會請室友吃飯,不急於這個時候,而且現在他還不太熟悉即將陪伴他度過三年的室友品性如何,還有待商酌。
三個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說話,最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司春雷自從上了車之後,目光就開始四處遊蕩,處處都讓他有驚喜,而雷彥鴻和張少雲則很安靜的坐在裏麵,尤其是張少雲,一副有些懶散的之態靠在後麵,看著車外那些學生羨慕的目光,畢竟是輛名車,至多至少都會吸引一下眼球。
到了學校外麵那家新開的餐館,厙天雲帶領三人到達了一間包廂之中,而此時在包廂裏麵坐著兩個人,一個身穿白色寸衫,身子有些發福,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很有一種上位者氣息。
另外一人則是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很正式的模樣,年紀比那位白色寸衫男子似乎還 要大很多。
“爸。室友請來了。”厙天雲一進包廂,就走到那位身穿白色寸衫的中年男子身前,說了一句。
“哦,叫他們坐,別客氣。”中年男子扶了扶自己的金色邊框眼鏡,站在看著門口三個少年示意厙天雲安排。
“進來,隨便坐。”厙天雲轉頭微笑朝那三人笑道,然後坐在自己父親旁邊。
“這位是你們學校的副校長,還不問下好。”中年男子指了指在他旁邊和他聊天的儒雅男子對自己的兒子笑道。
“副校長好。”厙天雲很有禮貌說道。
“好好。”那位儒雅男子點點頭,然後問道:“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
“我叫厙天雲,高一六班,還有,這幾位都是我的室友。”厙天雲簡單說道。
“哦。”那位儒雅男子將視線從另外三人身上掃了一下,點點頭道,然後收回視線,和厙天雲的父親繼續聊著些不痛不癢的事情。
這頓飯算是吃得有些平靜,張少雲、司春雷和雷彥鴻在這人根本就沒有話語權,或者說沒有機會開口,隻是聽著那兩位更像是大爺的中年男子聊天,期間厙天雲的父親簡單和張少雲到三人聊了點事情,不過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芝麻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