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車一往無前的行駛著,淩駕於一切物質之上,朝著遙遠不知方向的而去。
而在某節車廂內,如同普通火車車廂一樣的格局,一排排的座位,劃分左右,兩兩相對,形成小格局。
每個座位上都有一個被安全帶束縛住的人,或男或女。
當然這是由於黑火車的影響,所有生靈看見別人的模樣,都是本族生靈的樣子。
而在這車廂中部的某個小格局內,卻僅隻有三人,剩下的一個座位,卻是空的。
而那三人分別是:一個身材火辣,麵容卻隻是中等的身穿紅衣的女子,約摸三十來歲。
一個身形消瘦,一身黑色連體衛衣,用大大的連衣帽遮住了自己,看不清麵容,不知道是男是女。
剩下的一個人,卻是一個滿麵慈祥的老頭,戴著個金絲眼鏡,好似大學教授一般做派。
這三人原本應該毫無交集才對,此時卻因為這黑火車而劃分到一個小格局,彼此之間倒有些熟悉了。
此時,那女子瞅了身旁的空座一眼,有些焦急道:“應該快到了發車的時間了,天哥怎麼還沒到?”
老頭此時也一臉慎重,扶了扶眼鏡,安慰道:“這黑火車來曆神秘,隻要有車票,不管身在何方,都可以進來的,
你不必擔心,駱天他應該是有些事情耽擱了,相信很快就會來的。”
“也許是吧……”女子勉強笑了笑,隻是她的腦海裏,卻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上一次分別時,駱天那張猙獰的臉。
猙獰之中……卻是深深的頹廢和恐懼啊。
畢竟上一次的事情,卻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噩夢啊!
老頭看了憂心忡忡的女子一眼,心下暗歎,他也明白女子擔憂的是什麼,畢竟上一次的事情,他也在場,誰也沒有
想到那小派的掌門人,居然有一件異寶,強行將大量的負麵情緒打進駱天的腦海當中。
按照那掌門人的說法,那乃是其門派數十年來所有弟子的心魔,自己僅僅是被很少一部分擊中,便不由自主的陷入
到深深地自我懷疑當中,幾乎忍不住抑鬱自殺。
更何況,是首當其衝,被重點照顧的駱天!
盡管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拿到車票,將駱天帶上火車,驅散了那負麵情緒,但是被侵蝕長達十幾秒的駱天,一個鐵錚
錚的漢子,卻變成了一個被嚇破膽的軟骨蟲。
他幾乎都站不起身子。
正想著,旁邊一直沉默不語,靠在座位上的連帽人忽然開口:“來了……”
聲音沙啞,卻不似男聲,沙啞中透著濃濃的慵懶之意。
老頭和女子神情一動,同時看向那空著的座位。
無數不可被看見的東西聚攏了過來,好像平時看花眼一般,隻覺眼前一晃,一個人影已經出現在座位之上。
再說樂道,隻感覺在被什麼推進那神秘火車當中時,身體仿佛一瞬間被破碎,延伸到不知多寬廣,又急速歸攏,化
為本身。
當眼睛再次視物時,眼前出現的是一個老頭和一個全身都被衛衣籠罩的怪人。
而幾乎在樂道睜眼的同時,一個女人驚怒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天哥呢?!”
樂道隨聲望去,開口的卻是身旁坐著的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
樂道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你們又是誰?這是哪裏?”
看這些人的樣子,還有周圍的環境,他好像回到了自己生活的世界啊。
還是說……
這些人是跟那個老頭子一樣受法術改變了樣子?
那女人見樂道沒有回答,更加憤怒,幾乎是咆哮的道:“王八蛋,我問你天哥呢,天哥怎麼沒來?!”
樂道聞言卻沒有再說話,心裏卻已經給紅衣女人打上了瘋子的標簽,他將目光看向了麵前的老頭和怪人,最後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