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傑站起身子,衝著青歌笑了一下,接著低下頭,安慰似的摸了摸小秋子的頭。
隨後望著競技台上,那唯一站著的身影。
目光一閃,笑容漸漸冰冷。
風如刀望著底下那個蒼老的人,一股莫名的寒意,陡然升了起來。
一瞬間毛骨悚然。
鍾傑感受著體內,相莒消散的靈魂中,龐大的精氣快速的滲透融合進他的身體中。
以一種恐怖的速度,修補著他透支生命力而虧空的身體。
源氣道自行運轉起來,貪婪的吸收著這股精氣,轉換成生氣補充給鍾傑。
一步邁出,緩緩的朝著竟技台走去。
鍾傑每一步,都會有大量的精氣被轉化,吞噬。
他的樣貌,漸漸變得年輕。
由老年,到中年。
由中年,到青年。
等到了競技台前,鍾傑的樣貌,已經恢複到了曾經溫和的少年模樣。
鍾傑微微一頓,一抬腳,不見怎麼動作,人已經來到了台上。
風如刀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完全看不出鍾傑是什麼修為。
隻能感覺到,一股龐大而滾燙的氣血,衝天而起。
好像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隻強壯的荒獸!
“你就是鍾傑?”
風如刀慎重的擺出了防禦的姿態,低沉的開口。
鍾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似乎認為他沒有這個資格知道一樣。
風如刀頓時大怒。
便在此時,隻見鍾傑一伸手,頓時在風如刀的眼中,隻覺得這隻手好像遮蔽了整個世界。
轟!
大手一落,風如刀一口鮮血噴出,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你……”
風如刀駭然的望著鍾傑。
“我姓鍾,鍾家的戰士,鍾家的少族主。”
鍾傑輕聲開口,手再次一揮,如同拍飛一隻蟲子般,將風如刀扇出了竟技台。
所有人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然而下一刻,現場便爆發出了狂熱的呼聲。
“鍾傑!鍾傑!鍾傑!”
“鍾傑!”
“鍾傑!萬歲!”
…………
鍾傑望著不遠處的青歌,眼中不易察覺的露出一抹難過與心疼,微微一笑。
眼睛一眨,快速的做了一個鬼臉。
青歌頓時露出了笑容。
…………
…………
道一宗,內地。
一處古色古香的殿前,一個身穿黑白道袍的人,恭敬的跪在那裏。
良久,殿內才傳來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
“你是說,相柳的鮮血,被一個人族少年得到了。”
那黑白道袍之人,趴伏在地上,沒有起身,恭敬開口。
“稟宗主,此事已經經由我和四師兄確認,乃是一個叫做古荒的小部族中,鍾姓一支的少族主鍾傑取得。”
黑白道袍說完,便停了下來。
現場頓時又壓抑了下來。
良久,等到黑白道袍臉都憋紅了之後,殿內才再次傳來聲音。
“喚我喻令,讓清秋帶一群弟子,帶回那鍾傑。記住,此時必須保密,為了節省時間,讓清秋帶上人符。”
聞言,黑白道袍心就是一顫。
人符可是專門克製用來克製人族的啊,宗主讓帶上人符,莫非……
黑白道袍頓時不敢再想,恭聲道禮後,退了下去。
直到黑白道袍走了許久之後,殿內再次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聽起來,顯得別有意味。
“相柳的血,嗬嗬,我道一宗沉寂多年,如今倒是有了翻身的機會啊……”
…………
…………
“怎麼樣,不行嗎?”
鍾傑麵色有些陰沉的搖了搖頭,將勁力從青歌體內收回。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鍾傑一回來,便迫不及待的準備用體內,相莒靈魂中那龐大火熱的精氣,來中和青歌體內的寒氣。
然而結果,卻是出乎了鍾傑的預料。
聽見青歌的話,頓了一下,開口道:“你體內的寒氣,已經深入骨內了,如今我還是無法治愈,隻能等我將體內的精氣全部轉化了之後,才能行得通。”
“真的?那太好了。”
聞言,青歌卻是目光一亮,高興起來。
眼見得鍾傑還是有些煩悶,青歌倒是主動安慰起鍾傑來。
“不要緊的,反正這麼久我都抗過來了,不在乎這幾天的。而且反正,你肯定能夠治好我的不是嗎?”
鍾傑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小秋子滿臉泥巴糊糊的,一路小跑進來,老遠便大聲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