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告別了顧語冰,樂道晃晃悠悠的逛大馬路牙子。
他手提著一個方便袋,裏麵大大小小的藥,女人就是喜歡小題大做,樂道不知道一個小擦傷,怎麼就需要這麼多藥要用。
不接還不成,畢竟是人家的心意。
剛走幾步樂道就準備找吃的了,剛才還進行了一項體力運動,現在的確是餓了。
走著走著就碰到了熟地方,陳氏燒烤店,上輩子溫啟就愛來這,除了一些混混也愛來這外,樂道真的沒什麼討厭的地方了。
而且那些混混來這一般也比較規矩,沒誰蓄意生事的,真有矛盾要解決了,要麼拖人走,要麼事後賠錢。
不是因為老板有什麼黑勢力,就是兩個小老百姓,很和善的一對老夫妻,六七十歲了,沒誰那麼禽獸欺負老人家。
俗話說,大金鏈子小金表,一天三頓小燒烤。
這是富人才能過的生活啊。
樂道打了個招呼,隨便叫了些東西就坐進了裏屋。
這家燒烤店在外邊還擺了約十來張桌子,裏屋的桌子倒是比較少。畢竟來吃燒烤的單人很少,一幫朋友的,坐在外麵吹著涼風吃著燒烤,再灌一口冰啤酒,感覺一下子就解了乏,這樣才叫暢意。
已經是下午了,外邊的桌子都快坐滿了,樂道也不想孤零零的坐在外麵,反正自己是來填飽肚子,而不是抒發情感的,坐哪都一樣。
而且坐在裏屋,聽著桌與桌不同的人,都相同的吹著牛逼,市井之氣撲麵而來,就感覺自己活得真實。
樂道剛坐下,老陳就提著茶壺走了過來,樂道哎呦一聲站了起來。
“老陳你趕緊去忙,我自己來。”
老陳這個稱呼是他自己要求的,對樂道已經熟悉了,笑了一聲隨手拿了一瓶冰鎮的汽水,樸實的笑了笑。
“拿著喝,這是送的。”
老陳愛較真,樂道要是不接他反倒不高興。所以樂道利索的接了過來。
為什麼老陳的店很火爆,一是人家的東西確實好吃,二就是性格了。一瓶汽水才幾塊錢,沒誰在意,但是這讓人感到親切,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老陳的樸實和和善更讓人感到溫馨。
樂道將汽水喝的滋滋響,等著燒烤端上來,耳邊聽著外邊的人胡吹,不時樂幾聲,一個比一個敢吹,都說到外國間諜了,那麼有本事又漂亮的女人,你逮著玩過啊。
樂嗬嗬笑著,忽然目光一凝。
一個桌子上坐著一個瘦瘦小小的青年,孤零零的坐在那裏,桌子上下放著很多啤酒,有開的也有沒開的。
樂道感到很奇怪,他奇怪的不是那人一個人坐在外麵,而是那人右手臂上係著的一條黑巾。
“誰家老大死了,還是被砍死的,最近不安全了,是不是晚上要去保護一下餘璿,可是怎麼跟她說呢?”
樂道感覺自己魔障了,什麼事他都能想到餘璿。
連人家死了老大都不例外,這要讓人家知道,肯定拖出去砍死的貨。
樂道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這種黑巾的情況,一幫人,衣服可以穿不同,右臂上必定要有一條一樣的黑巾。開始還以為人家是搞潮流,傻乎乎的去套近乎問,差點被群毆,好在一個老朋友看到了,連忙做和事老,給人家賠禮道歉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