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蕭晚晴果斷地說,沒有留任何餘地。
於一念仿佛早已經料到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調查沒完成之前,最好不讓他接觸任何人,既然蕭組長和我一個意見,那我就放心了。”
安瑞和反而冷靜下來,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人,心中泛起疑慮,他背靠著桌子,問了一句:“不違反規定的話,我能問一下,現在調查進行到哪一步了嗎?”
他原以為這是個惡意舉報,捕風捉影的誣陷,像這樣的事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內紀委雖然嚴格倒也不是錦衣衛,不存在惡意屈打成招的行為,進行調查之後自然真相大白,像他們這樣的人,手握超出地球層麵的科技,卻也必須受到內紀委牽製,不能肆意妄為,這種博弈的局麵江路嘉早點習慣也好。
但是事態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估計,向著不可預見的歧途展開,一路狂奔,根本無法控製了。
舉報江路嘉的人竟然是蕭晚晴?她和於一念看起來總有些什麼隱約的曖昧,心照不宣似的。
作為特勤組二號領導,副組長安瑞和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他開始認真思索這是不是又一起政治鬥爭的開始。
於一念看了他一眼,手指在臉上輕輕碰了碰,感覺不再疼痛了,把噴霧還給在一邊執拗地伸著小短手索要,好像生怕他把自家東西給順走一樣的南瓜,詢問蕭晚晴的意見:“蕭組長,能說嗎?”
安瑞和憤怒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到底還把不把副組長放在眼裏!?
“有什麼不能的?”蕭晚晴轉頭在電腦屏幕上操作著,很無所謂地認可了。
“好吧,反正調查已經明確的部分按規定是可以公開的,特勤組的各位也都可以聽聽,我們已經確認江路嘉本人並不是檔案上的身份,至於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那要等進一步調查完善資料才知道。”
安瑞和尖銳地問:“怎麼確定的?”
於一念好脾氣地回答:“基因鑒定,他不是他法律上父母的孩子,和血親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不會吧,他家人不都死絕了嗎?”安瑞和衝口而出。
“但是蕭組長尋找到了他母係的一位遠親。”於一念解釋道,“雖然孤證不立,我們也在繼續尋找其他的線索,但就目前而言,江路嘉至少和盧蓓女士這邊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安瑞和無話可說,但很快抓到了重點,皺眉道:“就算這點成立,那也隻能說明江博士的血統混亂,可能父母一輩有什麼其他的……生活作風問題,我怎麼記得你來的時候說的是另一碼事,說他在上次內部叛亂中,裏應外合什麼的?這應該是無中生有的吧?我的證詞不夠,還需要別人的證詞嗎?”
於一念微笑著說:“江博士在上一次的平叛戰鬥中的確奮勇作戰,功勳卓著,但是安副組長,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
“最初的時候江路嘉是作為疑似病毒感染者被層層包圍關在地底的,周圍壓著很多建築物,以防他逃脫,在叛亂開始的時候,他是怎麼出來的?”
安瑞和呼吸一窒,強自鎮定地說:“這點我確實不清楚,當時我不在現場,但是我的推論是,軍師被墨甲核心汙染了,有可能操作失當,把他放了出來。”
於一念搖搖頭,站了起來:“對不起,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更何況他的身份疑點在前,兩者相加,就更不能放鬆警惕,很遺憾地通知大家,這個案子還要繼續調查,直到把罪犯繩之以法,或者還江博士一個清白為止,今天的工作就到這裏,告辭,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