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的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人踩在上麵一點聲音都沒有,一邊是緊閉的房門,一邊則是寬大的落地玻璃窗,白天正好俯視中庭的花園,現在夜裏了,看不出有什麼風景,隻有花園裏稀稀落落的照明燈還發著光,就像草叢裏躲藏著神秘的夜光蘑菇,有幾分童話的美感。
安瑞和沒有心思欣賞,他繃著臉,大步向前走去,幸虧小錐子臉穿著12厘米高跟鞋,一個人走得很慢很淑女,他繞過一個拐角,就看見她向服務生吩咐著什麼,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貴婦樣子。
他想了想,放緩了腳步,狀若無事隻是偶遇地走過去,漫不經心地招呼了一聲:“嗨,美女,一個人啊?”
說起來也真為難安大少了,他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主動跟女人搭訕,搜腸刮肚想了半天,隻能憋出這麼一句爛大街的招呼語。
換了第二個人,簡直聽都不要聽扭頭就走了,好在小錐子臉是個識貨的人,揮手打發掉服務生,轉過臉的第一時間就笑得滿麵春花盛開:“安公子呀,怎麼?你也出來透透氣?”
“嗯。”安瑞和配合地扯了扯領口,一臉不情願地說,“我爸非要帶我來,說讓我見見世麵,我也聽不懂他們說的,生意啊錢啊,錢啊生意啊,真沒意思,還不如出來走走。”
他上下打量了小錐子臉幾眼,目光中帶上了幾分癡迷,又說:“別叫我什麼公子,聽著真別扭,叫我MAX唄?”
“好噠,MAX。”小錐子臉甜甜地說,做過豐唇的小嘴俏皮地嘟了一下,“朋友們都叫我LULU。”
“叫什麼都無所謂啦。”安瑞和湊近了她一點,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老頭子們的聚會怪無聊的,要不要出去兜個風?我可看到了,你開的是今年最新款的林博基尼,一千五百萬的那輛限定款吧?”
他明明沒有那麼靠近,LULU卻一副被驚嚇到的模樣,縮著肩膀,嘻嘻地笑了起來,撒嬌地瞥了他一眼:“原來是看上我的車了呀?”
她沒有生氣的樣子,咬著粉嘟嘟的嘴唇,有點遺憾又有點勾引地說:“今天不行,張先生說要我在這裏乖乖等他。”
“唉,沒意思。”安瑞和聳聳肩,“你說你一個好好的姑娘,幹嘛跟了他那個糟老頭子。”
LULU聞言,心裏一動,扭了扭腰肢,曖昧地笑著說:“那不是沒人要嗎,隻能跟老頭子廝混,他又不能娶我,撈一點是一點唄。”
說著她主動地湊近安瑞和,有意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嬌滴滴地說:“MAX,我開了個房間,反正他們聊起來也暫時完不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坐坐啊?”
安瑞和笑著,一隻手已經不安分地摸上了她的腰,壓低聲音問:“過聖誕節啊?那洋玩意兒我不懂誒。”
“你不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嘛,我聽說外國人過節都玩得可開放了。”LULU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你給我講講嘛。”
安瑞和一臉正中下懷的樣子,眯起眼笑得意味深長:“好啊,講講。”
兩人就這麼摟摟抱抱地進了旁邊的一間包房,這間比剛才那間要小,裝修倒是一般無二的豪華,甚至還有個小小的衛生間。
一進去,安瑞和就反手撞上了橡木大門,一個轉身把LULU壓在了門板上,一隻手按在她頭旁邊的位置,來了個‘門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LULU有點喜出望外,仰起臉,用一種楚楚可憐,簡直是在仰慕英雄的目光看著他,聲音沙啞地說:“MAX,你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