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不知為何,晏陽卻身隨念動,撲向托盤掉落的地方。
錦紗飄落,托盤中的東西被拋離出來,乃是一件紅色的龍鳳喜袍。
晏陽也就順勢抓住喜袍的一端,高高舉起,生怕被湖水浸濕。
卻不料,喜袍的另一端掛在‘廊橋’的橋柱之上,這一拉一扯,就聽‘呲啦!’一聲,喜袍從中間被撕出一個碩大的口子。
眾人皆是一驚,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喜袍定是今日大婚新娘的婚服,此事萬萬糟糕。
這群女子也是一愣,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隨即一陣嘩然。
眾多女子小聲問領頭的女子,“白靈師姐!這可怎麼辦?”
白靈也驚了半天,看著從水中爬上來的晏陽,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晏陽心中暗罵自己,好心辦了壞事,怎麼一不小心就把這喜袍撕壞。今天可是鈺訾師兄大喜的日子,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賀喜,就先給人家惹了麻煩。
捧著撕破的喜袍,晏陽硬著頭皮,走到白靈麵前,“這位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幫你把喜袍接住,我……”我了半天,也不知如何解釋才好。
白靈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急怒交加,“你把喜袍弄壞了,你要馬上賠一個新的給我!”雖帶哭腔,聲音卻清脆悅耳,如同鶯鳴,好聽極了。
晏陽呆立在原地,心中叫苦不迭,不必說這喜袍材質珍貴,做工精美,天下再難找出第二件來。此時此刻,就是一件破衣裙,自己也沒有地方去找。想要安慰,又不知該如何張口。
“你這姑娘,咋這麼不講理,我兄弟好心幫你,你不謝謝也就罷了,咋還讓俺兄弟賠你這件衣服。”崇重在晏陽身後看不下去,挺身說道。
“還有你,這‘廊橋’這麼大,你左不站,右不站,偏偏站到中間,就是因為你碰的我,我才把托盤扔出去的!”白靈看了一眼崇重,擦了擦眼淚,一掐腰,想要理論一番。
“明明就是你走的太快,撞得俺,咋還惡人先告狀!”崇重毫不退讓,反駁道。
“就是你們倆的錯,我不管,你們要賠我一件新的,不然我怎麼向我師姐交代!”白靈心中焦急,也不退讓。
崇重理論了半天,白靈就是不依不饒。
“你不管,俺們兄弟還不管那!”崇重有些不耐煩,一把搶過晏陽手中的喜袍,扔給白靈,“兄弟,咱們走!”扭身拽住晏陽就走。
晏陽心中雖然不讚成崇重的做法,但自己和崇重的確不是故意,這樣下去肯定沒完沒了,也就沒有多言。
白靈一看兩人要走,嬌喝道:“今天不賠給我一件新的喜袍,你們就走不了!”手腕上戴的雙鐲流光一閃,幻化出一對日月雙環。
崇重見狀嘿嘿一笑,“俺從來不跟女的動手。就你這樣的,十個也不是俺的對手!”毫不在乎。
白靈氣急,也不多言,暗施法決,雙環之上蕩起陣陣水波,直逼崇重。
“姑娘且慢!”話音未落,一人橫身擋在崇重身前,伸手抓住雙環,正是東方勁。
白靈見雙環被拿,那肯罷休,奮力想要奪回,雙環卻紋絲不動。知道自己不是麵前這大漢的對手,眼珠一轉,“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子嗎?”用話譏諷道。
這一招極其見效,東方勁乃是鬥字院大弟子,在眾院的弟子中頗有威信,顧及顏麵,將手一鬆。
白靈借機,沒有收勢,又是一擊,想出奇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