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光亮刺破黑暗,晏陽仿佛覺得自己睡了很久。
一睜眼,緩緩的坐起身子,自己記憶的最後一幕就定格在毒老怪的蛇形錐點在自己眉心的一刻。
“呼…呼!”一陣呼嚕想起,晏陽抬眼一看,隻見崇重一手托腮,拄著自己的下巴正在熟睡。
看崇重蓋得單薄,想要起身下地給崇重披一件衣服。
卻不料崇重胳膊肘一滑,一腦袋撞到桌麵之上,頓時清醒過來。
“奶奶的!嚇死俺了!”崇重還有些似醒非醒,喃喃自語道。習慣性的向著晏陽的床上一看,但見晏陽在含笑看著自己。
崇重晃了晃頭,又揉了揉眼睛,驚喜道:“兄弟你醒了!”
也不等晏陽答話,走到近前,“兄弟你是不知道,你都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把俺熬得夠嗆!你都不知道你昏過去發生了多少事情……!”
晏陽還沒問,崇重一口氣把晏陽暈迷之後所見所聞講述了一遍,好像這三天沒有人跟他說話,憋壞了一般。
晏陽聞言,就如同聽到一個驚奇故事一般,‘五毒宗’、‘煉魂穀’、‘禦天庭’和其中的恩怨糾葛,紛繁複雜,自己理了半天方才清楚,心中有驚有憂。“大家都沒有性命之憂這是好事。可惜紫鵑師姐丟了一魂一魄,功法記憶全失,隻能記得鈺訾師兄了!”說罷,歎息一聲!
“這就算不錯了,要不是不左師伯和木森師兄醫術高明,換做旁人,誰也活不了!”崇重打了一個哈切,一臉倦意,“還有你小子,能從毒老怪手中撿回一命,才真是命大!”
晏陽心中暗歎自己竟然還有如此福緣,看來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
看崇重日夜不分的守了自己三天,疲憊不堪,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愧疚,“大哥!這幾天辛苦你了,趕緊去休息吧。”
崇重見晏陽氣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才放下心來。伸了一個懶腰,“那俺去睡一會。”說著,躺在床上,不一會,呼嚕之聲漸起,看來累得不輕。
晏陽見崇重睡下,自己悄悄的來到院中。
晨光初起,朝霞滿天,一片寧靜。
晏陽深深的呼吸,感覺身心一輕,想到三天沒有給師傅問安,信步向著不正真人居住的院落走去。
一邊走,一邊思索剛才崇重所講。自己心中也疑惑不解,‘到底是誰進入勿塵宮將紫鵑悄無聲息的帶走,異教攪鬧婚宴難道隻是一個巧合?恰巧這紫鵑師姐又記憶全失,使得事情更加的撲所迷離。’突然,晏陽想到新婚那天,自己和白靈曾看到一人疾馳向北,自己還撿到一枚令牌,會不會又和此人有關?”
正想著,“晏陽,你醒了,感覺身體如何?”
晏陽想的入神,聞言嚇了一跳,抬頭觀瞧,不正真人不知何時到了自己麵前,自己竟然沒有察覺。
“師傅!”晏陽慌忙施禮,“弟子沒有大礙,請師傅放心!”轉念一想,又把自己剛才的猜測告訴不正真人,“師傅,也許可以從這枚令牌上查探出蛛絲馬跡!”
不正真人聞言,“這勿塵宮外派弟子的領隊之人確實有一方令牌,但是外派弟子眾多,一枚令牌怕是不能證明什麼?”
“師傅,勿塵宮外麵現在情況如何?您能不能跟我說一說‘禦天庭’和異教的情況!”晏陽也覺得隻有一枚令牌確實難以查探出什麼,等有機會還給中真人看看能不能有線索,轉念問道。
不正真人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坐在院中的石椅之上,“我雖然少出這陣字院,但是消息還是聽到一點,掌門師兄想與‘禦天庭’合作,依我看來無異於引火上身。”
說著仰頭飲了一口酒,“這‘禦天庭’自詡十方大地第一正派,實則兩麵三刀之輩。數百年前尚屬二流門派,借助三百年前‘莽蒼山’一役,勿塵宮受到重創,突起壯大,追擊異教於邊陲之地,名聲大陣!統禦了另外五方大地,與勿塵宮分立南北!”
“數百年來廣收弟子門徒,以至門下之人良莠不齊,屢有叛逃者。羅列名目騙取百姓錢財,蒙蔽眾人信奉天神。門下教規嚴厲,亦不過是以暴製暴而已,實不足取!”
中真人頓了一頓,“不過從另一麵來說,這‘禦天庭’的確有些實力,保護了五方大地一時的太平。‘禦天九式’也是絕佳的修行功法,尤其本代掌門‘赦罪天尊’更是不出世的奇才,一身功法確有毀天滅地之威。”
說著,又將異教的情況和自己的見解簡單的向晏陽講述了一下。
晏陽全然被不正真人所講之事吸引,不曾想幾百年來,十方大地之上竟然發生了如此之多的大事,正異兩方數千年的恩怨以及近況這才熟悉。
不正真人說罷,告誡道:“勿塵宮外麵之事,現在還不是你能參與之時。倘若你的身體無恙,就應當潛心修行。否則,隻能和這次一樣,不過是受人保護之輩罷了!”
晏陽點頭,“弟子明白!”
一連數月,勿塵宮平安無事,晏陽就在‘天河倒懸’苦心修行,與‘雙靈’倒是廝混的熟悉無比,不再像初見之時那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