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膨脹到極限,一身悶響,黑血四濺,晏陽眾人見黑血襲來,鋪天蓋地,紛紛禦起法決迅速向後退去。
但見血雨覆蓋之處,已成一片黑土,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數名勿塵宮弟子分立在不同的方向,撐起一道七彩屏障,將血霧封在其中。
晏陽心中擔憂不邪真人的安危,透過血霧向裏看去。
不邪真人麵色有些難看,其中夾雜了絲絲怒氣。雙臂之上的衣袖盡毀,裸露的古銅色皮膚被黑血腐蝕,肌膚盡化,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雖然傷勢不輕,但是細細看來,不邪真人整個人身上泛著內斂的金光,黑血與光即化,血霧也被阻擋在身外。
血霧濃厚,毒性極強,眾人心中擔憂但卻不敢再向前一步。
不邪真人呆立半晌,望著滿地的腐蝕焦土,有些懊悔,自己剛才就應該立即出手,將凶手製服才對,這下可好,好不容易的線索,什麼都沒有問清,又斷了。
憤恨的一跺腳,也不管胳膊上傷勢的疼痛,大步走出黑霧,來到鈺訾麵前,“訾兒,速速派人通知不右真人,一定要查清這奸細的身份!”
“是!師叔!”鈺訾聞言應道,仔細近瞧不邪真人的傷勢,不僅在雙臂之上,胸前數塊地方也被腐蝕的相當嚴重,大片大片的漆黑腐肉,令人不忍直視。
料想事發突然,距離又如此之近,要是換做旁人,恐怕功法還沒來得及運起,就已經被著黑血腐化。“師叔,你的傷!”
“無妨大礙!”不邪真人不以為意,“你們處理一下善後之事,我即刻前往‘陽節殿’向掌教彙報此事!”
鈺訾點了點頭,自己這位師叔可謂銅鑄鐵打,在諸多正派之中誰人不知,三百年前力戰異教,不邪真人傷勢貫穿麵部,幾乎要了性命,依舊奮力殺敵,令敵人不敢與之對招,退避三舍。
“‘禦天庭’這幾個小子給我看好了,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他們就是最大的嫌疑,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老夫拿你是問!”對鈺訾告誡數句,又看了看寅驚靂幾人,
“勿塵宮欺人太甚!”午驚聲聞言自是不服,叫嚷著,用手一指不邪真人,“你們自己出了叛徒,與我們何幹!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
“活生生的一個人,慌亂之中闖入你們的院中,你們敢說沒有察覺。我聽訾兒講過,幾位的功法修為不在鈺訾之下,凶手又怎麼能從容藏身於院落之後的石雕之中而不被發現!”不邪真人冷眼看著午驚聲,質問道。
午驚聲滿臉怒氣,一時間卻不知如何辯解,憋得麵目通紅。
“真人也是親眼所見,敵手功法詭異異常,藏匿身形而不被發覺,也非難事!”寅驚靂不慌不忙的接著答道,“況且我們幾人修為淺薄,萬萬比不上勿塵宮的眾位師兄弟,真人的謬讚我們真是名不副實。”
不邪真人冷冷一笑,“不愧是‘飛火’老家夥的徒弟,真是善於狡辯,伶牙俐齒,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一副德行!”也不理會,轉身禦空而走,“你們幾個給我小心些,最好不要讓老夫抓住你們的把柄!”
“老賊!休走!”午驚聲聞聽不邪真人話中有不敬自己師傅的意思,頓時火冒三丈。盤算不邪真人受了傷,心中又有不服,突然出手,想找個便宜,要是能僥幸勝了不邪真人,自己可真是大大的給‘禦天庭’漏了臉。
雷光一閃,數道驚雷直襲不邪真人的後背,眾人沒有料想午驚聲會有如此舉動,一時間呆立在原地,眼見雷光擊打在不邪真人身上。
不邪真人毫不在意,金光閃動,數道雷光原封不動,猛的折射而回,似乎還夾雜了絲絲的勁力。
午驚聲所料不及,但卻反應極快,向後一閃,在身前布出一張電網,護住前胸。
但是這雷光威力凶猛,直接將午驚聲的電網擊破,擊在午驚聲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