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11月的山東很冷。不過至少有暖氣,不像陳衝他們家那邊,上都下大雪了卻因為在南方地區國家就是不給送暖。到南方地區,大二時候他們宿舍寒假去南京旅遊,半路在合肥停下來住得還很好,可到了南京隻是幾百公裏的距離就沒了暖氣,在毫無防備之下到達當開始集體感冒,一人兩針紮得屁股坐立不安,五的旅遊被生生變成了1半。
至少還有暖氣。要不然陳衝肯定會更加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早買一機票:華北地區從今早上開始普降中到大雪,山東濟南府更是大雪漫不管是高還是機場一概停運,幾十萬人被堵在飛機場和高口跺腳罵娘卻就是無可奈何。
“兩了!”陳衝在酒店客房裏轉圈,“我現在應該回到韓國去參加加德士杯!可現在我連濟南城都出不去!這個損失怎麼解決!”
他看著窗外依舊紛飛的大雪暴跳如雷:“我為什麼要回濟南來!當初從津直接走了不就完了麼!”這個問題沒辦法解釋,也沒辦法回答,當時山東體育局給陳衝買的回程機票就是濟南到漢城,梁靜文在簽合同時候算到了一切卻就是忘了中國的地理情況決不是韓國或者新加坡可以比得了的。
更重要的是,房間裏麵沒有人能回答他。邵煒剛謝赫和周睿羊回北京,王語詩就地解散回家,張學斌和曹大元雖然回了濟南,但人家在這邊買了房自己有窩,並不像陳衝這樣孤獨一人連門都不出去隻能站在窗前自言自語的神經病:“這,是灰蒙蒙的;這地,是冷森森的地……”
山東人是很仗義的,體育局方麵給韓國棋院打了無數電話又拉上一肚子不情願的中國棋院好話,好歹是保住了陳衝在滯留期間因為大雪耽誤的比賽資格,等大雪過後他回了韓國再重新定下時間補賽。
三。曹大元打電話時候信誓旦旦:“三之後,你就能踏上漢城的土地,去為國家爭得榮譽。”
真的麼?這雪已經下了兩了,就算是從鵝毛大雪變成了雪,可機場依舊不開放,高依舊被封閉。出不了門找不到人話的陳衝快抓瞎了,躲在電暖氣後麵看著窗外的雪花落在窗上凝結成冰目光呆滯四肢麻。
“這是咋的了?”雪了不少,曹大元也終於能出門了,推開房間門看著抱著電暖氣的陳衝一陣唏噓,“明早上雪就能停了,到時候你就能回漢城了。”
真的麼?那為啥機場的姐,我不能飛回去?
“因為韓國也在下大雪。”曹大元安慰他,“不過沒關係,至少咱們這邊雪停了。”
那有個什麼用!陳衝快哭出聲來了:我想回韓國,去看看老頭去……要不然回家也行,去看看爹媽盡盡孝心……
“很可惜的是,成都那邊在下大雨。”曹大元撓了撓頭,“這件事情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全中國遍地都是水,春夏不下雨全攢到現在來下,好奇怪。”
這叫做“作”,陰平聲。自作自受的“作”。陳衝不無惡意的想:接著燒汽油吧,接著用電冰箱吧,然後全人類就一起一個接一個的滅亡吧……
“如果給你一輛汽車,你想不想開?”梁靜文在聽了陳衝的想法之後,想了一會兒。
“開。”陳衝回答得很幹脆,“開車是男人的夢想,汽車就是男人的老婆。我正在攢錢,等攢夠了,就去買車。”
對於這種嘴上一套心裏一套的兩麵派,梁靜文可能是見多了,歎了口氣也沒再繼續扯這個話題:“對了,你那個給全世界棋手開的工會,怎麼樣了?”
要是梁靜文不提的話,陳衝可能就這麼就把這個茬給忘了:“正考慮呢。你打算摻一手?”
“我沒這個打算,不過你真的打算幹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幫忙忙,然後投點錢算投資哦。”梁靜文很明顯認為陳衝是在胡鬧,但她似乎很喜歡跟著他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