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見,施襄夏(1 / 3)

在前麵吧:那個無憂角的確是個錯誤,實際上就是普通的飛角,不過不補的話的確很損實地。

這一章寫的很辛苦

………………

“元上一路?”中午休息的時候,黃奕中看著棋盤上的那手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覺得太深了麼?”

“空降兵麼,我們的職責就是被包圍。”孔傑吃過飯就晃悠晃悠的回到研究室,坐在他對麵看看棋盤,“深水炸彈麼,不扔的狠一點,怎麼能把那些千年潛水員都炸出來呢。”

黃奕中看了他一眼:“別扯淡,你覺得這手怎麼樣?”

孔傑擺了擺手:“看不出來,似乎紮的太深,但我總覺得藤原有後手,至少能讓陳衝中間這百多目剩不下太多。”

“那麼,什麼後手?”黃奕中看看孔傑在那悶頭苦思的樣子,也不再話了。

蘇羽坐在陳好的辦公室裏看到這一手棋,歪著頭思索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對局的兩個人回到棋盤前將要繼續比賽的時候,才終於想通了什麼一樣舒了口氣,伸手從陳好的果盤裏拿過來一把香蕉放在懷裏,翹著二郎腿一個一個的剝了皮當中午飯吃。

“我還是覺得太深了。”回到研究室的朱鈞把意見到網上,“陳衝可以先去右上搞一搞,等封住了右上和上邊白棋可能探出頭的路線之後,再回來攻擊。那就是四麵圍攻了,藤原就算三頭六臂也不可能脫逃……肯本就是無疾而終。”

他把他師弟和陳衝這盤棋的一些變化圖上傳上去:“不過如果藤原侵消的太淺,目數就肯定不夠。不過藤原這個點似乎是選好的,應該有後手。”

所以陳衝必須先去處理上邊。

“不過總覺得打入的還是太深了。”徐奉洙有比較客觀的立場,不過接下來就喜形於色了,“很好,陳衝不用太費力氣了。”

不費力,哪裏又會有勝利呢。陳衝看看上邊又看看中央,思考著怎麼處理。

“這一手很考驗陳衝神經。”樸永訓則沒有徐奉洙他們這麼樂觀了,很敏銳的覺察到一些東西,“看上去還是普通的打入,但總覺得這一手是在瞄準什麼地方。”

陳衝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現在這個局麵很看他的反應。而他的判斷則和研究室有明顯不同:如果他先攻上邊,則藤原很可能會放棄右上角和上邊的一部分——他已經有了8目的確定目,隻要在中間活出一塊,則陳衝怎麼數也抵不住那8目。

如果從下邊托或者擋,藤原就可以向上跳,然後尋找向右上出逃的路線。這個是最下策,最後極有可能要進行到官子點目的階段。而把眼看就能圍成大空簡單勝利的棋變成官子勝負,自然誰都不會取。

但如果打入上邊,又擔心藤原不應在中央鋪開。

不管怎麼,中央還是很空的。到現在8多手,無論如何黑棋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能落子的地方全都卡住。

外麵如此廣大,就看藤原怎麼做活了。

“就和第一盤一樣,還是一個殺一個逃。”大竹英雄苦笑的搖搖頭,“隻不過看上去這盤比上一盤要凶險得多,三麵鐵壁。”

就看陳衝怎麼做了。

“我覺得還是應該先攻上邊。”徐奉洙的意見,“藤原沒這麼好活。”

朱鈞和孔傑的意見比較類似,都是覺得托放藤原反夾跳過上邊比較好:“至少收住中央陳衝就是樂勝的局麵,而且後麵還有點右上三三的手段,破掉實地藤原拿什麼往回追。”

而謝赫和陳耀燁他們則比較支持一手雙攻上邊中央:“隻要卡住他回家的路,還怕藤原在中間玩兒出花來不成?”謝赫的變化圖上那枚黑子正卡在上邊星位上兩路,進可攻退可守的要地,而白棋翻江倒海也很難衝出頭。

陳衝也是覺得上邊的吸引力非常大:不管怎麼他還是實地落後非常多的,而上邊至少5目以上的大空以及點三三1目的實地,對於他來講都是很重要的。

而且他也不認為藤原兩三手就能把中間活出去,所以便抬手落子大飛占據了上邊星上一路。

對於藤原來講,這個位置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他所設想的變化圖中,黑子的攻擊位置應該再高一些,就像外麵謝赫的那個變化圖一樣。那樣的話,他就必須徹底的放棄上邊,用一個棄子解征的手段來保證中間騰挪的方向。

而最後他也難免要被騰出手來的陳衝奪去右上角的那一塊。

當然現在誰也不知道具體的進程會展到什麼地步,隻能靠著大腦去窮研究。

陳衝作為計算方麵比較有賦的人來講,差不多可以算到5步。藤原稍稍差一些,步也是可以做到的。外麵的研究室因為可以擺變化人也多,所以5步以內都是能推算出來的。

以前陳衝在看雜誌的時候看到過有人這麼:當初某某人和某某人下棋的時候,一子落下黑方便知道自己這盤棋要輸5目左右,因此便投了。他專門找到那位上仙所的那張棋譜,找到所謂的那個投子地方算計了差不多一整,也沒看出來後麵那個要輸5目是從何而來。

然後當他去問老頭,一個最好的棋手最多能算到多少手的時候,老頭想了很久才給他一個答案:我差不多可以算手強,範西屏的計算力比我似乎更好一些,也就多這麼一兩手。

然後他又問:那麼,可不可能一個人看到一手落下,就知道自己最後會輸目的情況生呢?

施襄夏看了他很久,然後了兩個字:扯淡。

王積薪遇狐仙婆媳6手知道最後勝負確定在幾目範圍內就已經是完全的神話了,隻要還是人就不可能憑借中盤一手就能算清最後的勝負變化。

陳衝又問:那當初加藤在中盤兩個時算了18個變化最後一手落下對方認輸,也是假的?

老頭又看了他很久,然後又了兩個字:放屁。

加藤那一手之後盤麵就已經徹底確定了,況且誰都看得到最後有沒有地方能逆轉,如果沒有那還不如直接認輸省的丟人。老頭很明確的告訴他:一手落下就認輸,隻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大龍死掉全盤無勝負大場,第二個是官子確定盤麵劣勢4目以上。

按照日本人的法來講,那叫“輸在這鬼神般的一手下,死而無憾”。

而且……“18個變化,那是變化!”老頭敲了敲陳衝的頭,“手是手!蘇羽當初在棋盤上計算了個多時多個變化差不多8-4手,從對局室出來就跟死人一樣攤在那,就已經是人類極限了。你以為推算是很簡單的麼!”

這是當年陳衝剛剛學圍棋時候的事情了。現在他很明白,自己如果拚死命不顧時間的去推算,最多也僅僅能算個變化4手。這是他的極限了,而且要算至少個時以上。

隻可惜,韓國以及世界上的大多數比賽都在三個時以內。現在也隻剩下日本還有9時的兩日製比賽存在。

所以高川格才:時的比賽同樣是真劍勝負,比的就是人類極限。

所以陳衝看到藤原一手刺向左邊的時候,開始了長考。

“陳衝還有個多時的時間。”孔傑看了看表,“上午藤原花了不少的時間,後麵如果進入到官子恐怕……樸永訓在什麼?”他指著sn裏樸永訓突然蹦出來的一句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