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征戰起,藩鎮坐皇庭。世祖承平治,太宗起義兵。
遼夷皆拱服,枯冒盡稱臣。胡虜入中國,宮中開禍門。
祿山方被掃,巢賊又侵淩。天意除奸暴,否泰本相循。
禍亂若無安祿兆,黃巢焉敢亂熹宗。
話說隋煬帝開汴河,廣造大運河,天下群雄並起,六十四處煙塵反亂,十八處擅改年號。
遼東李密,江南蕭銃,幽州劉隆真,明州竇建德,河州梁師都,饒州林士弘,源州李軌,湖州沈法興,袞州徐元朗,滁州朱燦,登州李子通,濟州輔公佑,山後劉武周,建州劉黑闥,西城韓世充,揚州宇文化,蘭州薛舉。當時十八路諸侯皆被唐太宗李世民掃滅,混為一統天下,建號大唐,其世係:太宗高宗中宗……
熹宗名環,時年十三為宦官劉行深,韓文約所立,建都於長安,改元幹符元年。
卻說曹州冤句縣赤牆村,有一黃姓人家,主人名宗旦。本是一鹽商,娶妻田氏,回家途中趕驢車經過巢林。
“當家的咱們得快點啊,天快黑了,不然母親大人又該為我們擔心了!”田氏對宗旦說道。
“你這婆娘不說,我也曉得。還不是怪你,白日裏貪圖那路間風景,誤了路程。”宗旦臉有不悅的說道。
“當家的現在怪起奴家來了,怎的白日裏見你也說道要趕路的。”說罷一扭頭眼看向路邊不再理睬那宗旦。
“嗨,說不過你,不說啦還不行嗎!駕”說罷甩鞭打在驢子身上。
突地一股歪風刮起,刮得兩人看不得前方路途,不一會風又停了!
“當家的,這是怎麼啦?怎的突地一股風起,又突的停了?”田氏對著宗旦小聲說道!
“娘子,我也不曉得!”宗旦說罷轉身來看田氏,隻見田氏在車中戰戰兢兢抖擻個不停便安慰說道“好了,不就刮陣風嗎,看你嚇的!真是婦道人家少見多怪!”
又往前走了不多遠,隱約間傳來陣陣嗚咽聲。
“當家的,你聽到啥子聲音沒?”田氏小聲說道。
“沒啊!我趕車還來不及呢,哪裏來的心思聽那雜七雜八的啊!”宗旦說道!
“你真的無有聽到嗎?你再仔細聽聽!”田氏說道!
宗旦籲的一聲,一拽韁繩,拽住拉車的驢子!兩人仔細聽來,嗚咽聲越來越大,聽得也越發清晰!待聽得方向宗旦小聲對田氏說道“好像是從路邊草叢中傳來的!你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說罷拿起趕車的鞭子撥開及膝的蒿草循聲而去!
“婆娘,快過來,這裏有個小孩子!”宗旦突地喊到。
“哎,我這就過去!”田氏不消一會就來到了宗旦身旁時就看到了一個三四歲的小兒,身著黃衣,席地而坐,看到宗旦夫婦也沒有害怕,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瞧瞧宗旦轉眼又瞧瞧田氏。田氏抱起小兒,用嘴巴親了親小兒額頭。小兒咯咯笑個不停。田氏說道“小娃娃,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啊!你父母呢?”“娘親,娘親我可等到你啦,孩兒等的你好辛苦啊!”小兒對著田氏說道!田氏突地一愣對著小兒佯裝生氣的說道“你這小兒,好的無禮。我怎會是你娘親呢?你快想想你是怎麼到這裏的?你爹爹和你娘親呢?”小兒還是對著田氏娘親娘親的叫個不停!田氏臉有不悅,佯怒作勢要打。突地小兒化作一道黃氣頂身撞向田氏腹部。二人乍見此景嚇得不輕,急忙跑回驢車,待的二人坐上車子,宗旦揚鞭狠狠的抽在驢子身子飛也似的往家中趕。回的家中二人方自放下心來,想想覺得此事過於蹊蹺,想道說出也不會有人相信,二人商議後決定壓在心裏不與他人說。二人商定隨便洗洗就倒頭便睡。
日子一天天過去,田氏也慢慢的懷上了身孕。宗旦和宗旦娘二人每天仔細嗬護田氏。轉眼已懷又了十月身孕,可是還是不見的有甚動靜,田氏也感到詫異,便對宗旦說“當家的這是怎麼回事?人都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你看我這十月多快過去啦,怎還沒動靜啊!”宗旦也想不出個一二來,便寬慰田氏道“興許咱家孩兒於眾不同吧,再等等看!”誰知這一等就等了二年又一個月。一天田氏在農田耕作,突感腹部劇痛,宗旦見到,大驚,來到田氏身前,問田氏怎回事?田氏對宗旦說道“今日腹內甚是疼痛,想必準是要生啦!”宗旦聽罷,急忙抱起田氏來到家中,差娘親老人家去喊接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