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後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寶貝小姑子脾氣會如此之大,待的永寧公主進入朝陽宮之後見那皇張後正好端端的端坐在寢宮之內,見自己來了也一動不動,沒有絲毫表示。永寧公主便更加生氣了,心說:“再怎麼說,我是封了皇帝旨意才來拜見你來了,你就算不給自己麵子,怎麼著也得給皇帝個麵子吧!”於是她便正色責問,道:“你乃是何等人出身,竟敢對我如此無禮,失了國家禮體,人之禮數!我於宮門之外立了半日,你既沒有派宮娥前來迎接我,怎麼我進得宮來,你又好端端的端坐不動,這是何道理?”張皇後聽罷,便對著永寧公主,說道:“你好的,出言不遜,你今日的所做所為又該合得什麼罪名呢?旁的不說,你我二人以家法來論,我是你嫂子,你是我的小姑子;咱們再來以國法論之,我是正宮皇後,你卻隻不過是一臣子,你為何進入我寢宮之內見到了我,為何不拜?明明是你自失其禮在先,你又尚敢責備我失禮呢?”永寧公主聽罷,對著張皇後啐了一口,道:“你既然這麼說,我就告訴你又何妨呢!我乃是明宗皇帝之女,當今聖上之妹,我是玉葉金枝,而你卻隻不過是一個混跡於煙花場所的舞妓,你難不成還想用這個來壓我嗎?若非我夫君石駙馬把守三關嚴緊,使外夷不敢侵犯我疆土,我兄安得坐享太平,而你又亦何,能夠安安穩穩的做你的得正宮皇後啊?”張皇後聽罷永寧公主的一番言論,心中不禁說道:“嗨!我這個小姑子算是白活了!我即便身份再低微我也是你的嫂嫂,你身份即便再高貴要是沒有我那夫君,你又怎麼會得到這些!嗨…”張皇後想到這些,仍想再勸一勸自己的小姑子,也為了緩解緩解一下姑嫂二人緊張的氣氛,便苦口婆心的說道:“你不聞古人雲,一歲為君百歲奴,你夫君雖有汗馬之勞,可是他隻要受的朝廷一點兒重祿,那麼他便永遠是朝廷的奴隸。你雖是公主,在這宮中也有你使喚不動的人,你焉敢在我這裏誇口!”
永寧公主一聽張皇後此話,有嘲笑自己的地方,便勃然大怒,隨即拔出頭上金釵,挺金釵向前便要欲刺張皇後。張皇後見狀,心知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是要跟自己拚命的意思,便急忙陪著笑臉,喜氣相迎的對著永寧公主,緩緩說道:“還望公主你能夠暫息雷霆之怒,念賤妾小可無知之輩,頭發長見識短,不能與你相比。凡事還望公主你能夠容恕,我之前所言,無非是一些玩笑話而已!”永寧公主雖說是對著自己的嫂子張皇後百般的瞧不起,可是真要讓他對自己的嫂子行刺,更何況這個嫂子是自己當皇帝的哥哥的妻子,她還真就一時幹不出來。於是永寧公主便將手中金釵擲於地上,怒氣衝衝的離開了皇後的寢宮朝陽宮。是時,天色已晚,張皇後眼見的永寧公主離去之後,他自己一人也便退去了。
卻說廢帝李從珂天色已晚,便來到了這張皇後的寢宮,要來張皇後處她歇息就寢。當李從珂到的朝陽宮之時,朝陽宮內一班宮娥,急忙間皆來迎接,待的將廢帝李從珂迎接入皇後寢宮之後,張皇後命宮女端著果品茶點,來到了廢帝李從珂的身前茶幾之上請李從珂小欣酌酒幾杯。廢帝李從珂天晚也沒吃晚飯便在這朝陽宮內侍宴,待的酒至數巡。隻見的張皇後,低聲泣而訴道:“陛下!念妾身乃煙花之女,蒙陛下不鄙,使賤妾得活苟命。我在這皇宮之內位居太後,兢兢業業,未嚐敢行非禮之事,滿朝文武,稱得賢內助。不想皇姑永寧公主她今日領旨朝賀,不但不對我不行君臣之禮,反出對我出言不遜,對我穢罵百端,又欲持頭頂金釵打妾。賤妾固不足惜,毀及至尊,豈人臣之禮乎?”廢帝李從珂聽罷,反而說道:“聯妹她自幼曾習經史,從來知曉得禮數,她安敢幹出這等如此悖逆之事來嗎?”張皇後,說道:“陛下如若不信,現有宮人在此為證。若非臣妾我陪著笑臉向永寧公主道歉,我恐怕會險被她金釵所擊,我認為永寧公主她欺負臣妾一事,就是欺負陛下你!”
當日,廢帝李從珂被自己的妻子張皇後的一番花言巧語給糊弄了,隨著張皇後對永寧公主的冒奏一遍,頓時便心中大怒,隨即派遣宮娥,去宣永寧公主複到這朝陽宮來,待的永寧公主到了這裏之後,李從珂便不由分訴,即時將永寧公主送入了冷宮,監禁一月,使永寧公主受盡了無限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