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線戰事焦灼之際,漢朝新主劉承佑隻得派出密使郭威為西麵軍前招諭安撫使,所有河中、永興、鳳翔諸路大軍,悉數統歸樞密使郭威一人節製。郭威在奉了新主劉承佑的命令之後,就在啟程將行之際,郭威一時之間也是頗感為難,於是隻得先詣太師馮道處詢問計策。
郭威到了馮道的太師府之後,二人客氣一番之後,郭威便對著馮道說道:“馮老太師,想必前線戰事你也知曉了吧!郭某,對於此次之行,甚感頭疼啊!”太師馮道聽罷,對著前來尋醫問藥的郭威徐語,說道:“郭大人!前線戰事的統兵主將也就那麼幾個人!李守貞乃是一員久經沙場的宿將,而且他還自謂功高望重,瞧誰也瞧不起,看誰也不如他!要想讓他束手就擒誓比登天還要難!”郭威聽罷,點頭示意同意其觀點。
太師馮道,隨即又接著說道:“要想殺敗,抑或是令李守貞乖乖投降,唯有約束其手下士卒,令其手下士卒盡數歸附於將軍麾下,讓其做一個光杆司令,無人可支配,也隻有這樣才可以令他歸附。”郭威聽罷,回答道:“令其手下士卒,歸附於我的麾下,這又談何容易呢?”
太師馮道聽罷,嗬嗬一笑,給郭威指點迷津的說道:“公去後,你若是做到不愛惜官爵財物,對於可用之才盡賜其兵吏,則勢必眾情傾向,無不樂從,這樣一來的話,他李守貞豈不是自無能為了嗎?”郭威聽罷,心中頓時豁然開朗,隨即郭威便對著太師馮道拜謝一番之後,便告辭太師馮道,轉身出府而去。
在得到了太師馮道的指點之後,郭威隨即便承製傳檄,調集各道兵馬,前來京師汴梁會師。
就在郭威在京師召集各路人馬,即將前行之際,郭威同時下出了一道命令,督促白文珂趕緊率領本部軍馬趨至河中,趙暉率領其本部軍兵趨至鳳翔。
就在郭威發出督促白文珂和趙暉分別向河中和鳳翔兩地進兵的命令之後,趙暉已然探聽得王景崇率領著本部軍卒投降後蜀國去了,同時並與李守貞達成了同盟,趙暉一聽,這還了得,心說這不是讓我前去送死去嗎,於是乎趙暉趕緊寫好了奏折,派快馬加急送往汴梁,連表奏聞。新主劉承佑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當時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得罪了哪路神仙啦?怎麼誰都跟我過不去呢?”沒得辦法,既然王景崇也反了,就隻得再詔命郭威在討伐李守貞的同時兼並著一塊也把王景崇叛軍給幹掉。
郭威在接到了這一個命令之後,於是趕忙召集部下諸將,與諸將會議軍情,待的手下諸將俱都到齊了之後,郭威便對著他們將前線戰事,及其王景崇新進叛國降蜀的事情通報一番之後,因為熟權緩急,於是諸將們便擬下了先攻長安趙思館、再攻打鳳翔王景崇叛軍的計劃。
就在諸將主意已定,這個時候,時任華州節度使的扈彥珂,也奉調從軍隨著樞密使郭威前來討伐李守貞、王景崇和趙思館的三路叛軍,當他聽到主帥樞密使郭威定下來了先打長安趙思館再打鳳翔王景崇部的計劃之後,他便在眾人俱都告辭離去之後,這才獨自一人來到了郭威的身旁,獻議道:“主帥!末將有一言不得不跟您說!”
郭威見狀,便對著他回答道:“嗯?你有何事要說啊!”扈彥柯這才像被憋了許久,未曾說過話一樣,急不可耐的對著郭威說道:“主帥!今日長安城趙思館、鳳翔王景崇還有河中節度使李守貞他們三家一同起兵反叛朝廷。近日,他們三叛連兵,公推河中節度使李守貞為主,如若河中節度使李守貞首先滅亡,那麼長安趙思館和鳳翔王景崇兩鎮則會自然膽落,一戰可攻下他們三家叛軍了。”扈彥柯歇了一口氣,隨即又對著郭威說道:“古人有言,擒賊先擒王,不先取了河中節度使李守貞這個首席逆臣賊子,反而先去派兵攻打鳳翔王景崇、鳳翔叛軍趙思館,實在不是一條好的計策。更何況我軍現在距離河中路途最近,而距離長安、鳳翔兩地皆是路程較遠,如若我軍派軍攻遠處而舍近地,倘若王景崇和趙思館共同出兵拒我前鋒,李守貞再出兵襲我軍後路,真要是這樣的話咱們豈非就是走上了一條危道了麼?”
誠然!誠然!華州節度使扈彥柯說的這些話,不無道理,那麼三軍主帥郭威到底會不會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