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鷹此時就好像一隻死鷹一般無二,它兩爪朝天,斜躺在地上。方白皺了皺眉毛,這不會真是一隻死鷹吧?起身,向前走了兩步,他試探性的用腳踢了踢它,結果證明這的確是一隻死鷹。自己先前因為發現它而表現得那般緊張,完完全全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方白有些痛恨白頭鷹,可白頭鷹畢竟是死了的妖獸。他有些懷疑自己,老眼昏花了嗎?自己才多大年紀,怎麼連一隻妖獸是死是活都看不出來,那以後自己還怎麼出去混啊?
他有些苦惱,不過想到今天又可以白吃一隻先天妖獸,就感到了自己臉上的笑意。
在拎著白頭鷹屍體回去的路上,方白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運氣未免太好了吧?昨天吃了一隻先天妖獸雷豹,今兒個又是一隻先天飛禽白頭鷹,這還帶換口味?方白把手裏的白頭鷹拎起來仔細看了看,這隻白頭鷹明顯是帶著驚侘,在恐懼中死去的。它身上也沒有明顯傷勢,這也表明致死它的妖獸,或者說是人?有著碾壓它的力量。但會是誰呢?荒嶺溪穀可是高手的禁地,誰會吃飽了撐著來這裏呢?到了一定修為的人肯定都十分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們怎麼會來這裏?何況已經有天蠻大部的人來過,正常人都知道,要是有什麼寶貝啥的,必然被天蠻大部的隊伍掠走,剩下的東西怕是還不足以修為高絕的人來趟險……方白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了看手裏的白頭鷹,這些想法立馬被方白拋之腦後。管他什麼絕世高手,和自己有幾毛錢的關係?哦,不,其實還是有關係的,如果他或者他們,可以在荒嶺溪穀多呆一段時間,豈不是說自己天天可以吃先天妖獸肉了?想到這裏,方白癡癡的笑了。
等到了中午,有些饑餓感的他火急火燎的燉了白頭鷹。
又是一天,方白打算再去撿個屍。
不過他忽然想自己還是洗個澡再去,顯得莊重一點,也顯得自己有誠意。於是乎,他匆忙去了附近的一個小“澡堂”,不過說是澡堂,有些牽強。這隻是一個荒嶺泉水彙成的小池子罷了,其實荒嶺這樣的水池還有很多,但方白一直覺得這個水池有些特殊。但具體哪點特殊,方白也說不出來,他不過是一個十一歲多一點的小孩罷了。每次從這裏洗完澡回來,方白覺得自己晚上睡覺也特別香,平日裏自己靠妖獸磨礪自己所受的傷勢也在泡澡後恢複,甚至一些時間長一點的暗疾也有見好。方白也常常見到荒嶺一些強大點的妖獸會不辭辛苦,來這裏喝水。
可是今天來到這裏時,方白不由大跌眼球。偌大一個水池,竟然沒有一隻妖獸?方白環視一圈,哦!不,他發現了什麼,水池附近還是有妖獸的,盡管數量不多。今方白詫異的是這些妖獸,這些妖獸今天見到他再沒有了之前的無視,讓方白滲的慌的是這些不乏禦空妖獸的眼裏反而透露出同情。這算什麼,方白不知道,自己還是洗完澡再計較吧。
方白脫掉了衣服就要跳進水池裏,可他朝著旁邊的草叢裏瞥了一眼,發現了一件衣服,呃,這好像不是自己的。拿到手裏看了看,咦?這是個小姑娘的衣服?
片刻的沉默,他也恍惚間聽見了水聲。雖說是情急之下,但他也是下意識的便躲在了旁邊的草叢裏,當然,還不忘了拿走那幾件衣物。
接著,他看到了讓他久久難以回神的一幕。隻見一名約莫十五六歲年紀,正是含苞待放季節的少女。
她生著一張瓜子臉,容貌甚美。瞳孔清澈明亮,一雙柳眉彎彎,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薄薄的紅唇如玫瑰花般嬌豔欲滴,皮膚白皙好似美玉無瑕,胸前的隆起初見猙獰,一雙玉足正款款朝著自己走來。方白隻見她麵若桃花的笑了一下,自己便感覺……感覺自己失去了知覺。自己,自己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看見美女,噴鼻血,然後血盡人亡?這是方白昏迷前最後一刻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