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你的眼神變得柔情似水了,我就知道你想尿尿了?司徒清聽到秦帥這話,她的表情隻是一窒,她現在哪裏還能給秦帥柔情似水的眼神,在她的眼裏,隻有千刀萬剮、仇恨萬千!
司徒清全身上下被綁著,能怒不能言,此刻她的心裏好是憋屈、好是痛苦。
然而這會兒,秦帥卻是轉過身去,去搗騰那些樹枝去了,也不知道他是要幹嘛。
片刻過後,司徒清終於是看明白了,原來這家夥是要拿樹枝做擔架。雖說這擔架可能是為自己做的,但是司徒清的臉上一點喜色都沒有,在她看來,痛恨一個人,這個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極其令她討厭的,不管這個人是出於什麼目的。
秦帥的目的,就是要做一個擔架,好把司徒清給抬出樹林,司徒清除了腳傷以外,身上還有多處負傷,甚至還有一些內傷,用擔架抬比直接扛要對司徒清造成的二次傷害小得多。
正在秦帥在用心做擔架的時候,司徒清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身後仿佛有什麼異動,她微微側過頭去,隻發現有一條灰褐色、腦袋尖尖的毒蛇,正在緩緩向自己爬來。
興許是被血液的吸引,在司徒清的身旁,有著好幾個大大的腳印,這些腳印,都是秦帥留下的,剛剛秦帥將拉托斯的血液當水塘踩、拿血液來洗鞋子上的泥,以至於他的鞋上沾滿的全是血液。
“該死的!”若是平時,司徒清斷不會懼怕這些毒蛇,可是現在情況卻有些不一樣了,她手不能動、腳更是不能動,全身內力好像封鎖了一般,看著這條毒蛇緩緩的爬向自己,她隻能是無可奈何。
萬般無奈之下,司徒清隻好是向秦帥求助,她當時發出陣陣的呐喊聲,因為她的嘴被堵住了,她的這些呐喊聲隻能是凝結成一個字:嗯~
“嗯~~嗯~~”司徒清向秦帥不斷發出求助信號道。
秦帥聽到了動靜,這便轉過身來,他隻是問道:“幹嘛?想要噓噓啊?”
司徒清一臉無語,她隻是搖了搖頭,然後感覺不對,又連忙點了點,想到秦帥說的尿尿再找他,司徒清的眼神中頓時全是憤恨。
“看來不是,眼神不對。”秦帥隻管眼神,不管搖頭點頭,看見司徒清沒有柔情似水的眼神,他兀自轉過身去,繼續忙活。
“嗯~~~嗯~~~嗯~~~嗯~~~”司徒清看見秦帥轉過身去,不再搭理自己,她頓時氣到了極致,眼看著那條毒蛇距離自己不到兩米的距離,司徒清連忙發出更為急促的求救信號道。
秦帥再次轉過臉來,他隻是一臉疑惑道:“怎麼了?到底是想噓噓還是怎麼的呀?”
司徒清突然想到自己要眼神柔情似水,秦帥他才會理會自己,隨即司徒清開始極力變換自己的眼神。
柔情似水?什麼樣的眼神才是柔情似水的眼神,這對於一直沒有談過戀愛的司徒清來說,實在是太過困難。
倏爾之間,司徒清散去了眼中的憤怒,轉而是一絲牽強的笑意,須臾片刻,又變成了一種渴望的眼神,總之司徒清的眼神一直在發生微妙的變化,時而喜悅,時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