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說話當真有些古怪!
劉廉心裏升起一絲警覺,扭頭一看,兩眼一縮,一直站在他身邊的老人竟然不見了。
朝著老人先前坐著的椅子望去,一樣沒有瞧見人影,劉廉隻得越過林海之,詫異地盯著研柔,“同學,你有沒有看到站我邊上的老人哪兒去了?”
話音一落,研柔和林海之望向劉廉的目光都變了。
“我們進來的時候,隻看到了你一個人。”研柔試探性地溝通。
“不可能。”劉廉飛快地搖搖頭,從蒲團上爬起來,朝著正堂裏四處望著,一臉狐疑,“大白天的,難道見鬼了?
林海之嘿嘿一笑,似乎找回麵子了,衝著研柔低語,“我說這窮小子怎麼給錢都不要,原來是個傻子。”
研柔盯著劉廉多望了幾眼,隱隱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月老顯靈了,月老顯靈了……”
嘈雜的聲音傳入正堂,被林海之施計留在外麵的人一窩蜂地湧了進來,一進門二話不說,便朝著月老雕像跪拜下去,叩頭祈願,念念有詞,導致正堂裏嗡嗡作響,活像是有上萬隻蒼蠅在飛舞。
劉廉愈發地愣住了,他此時正站在月老像跟前,那些人一拜等同於把他給拜了,他可承受不起,便起了先離開的念頭。
身體一用勁兒,腳下居然分毫未動。
自己沒辦法移動了?
劉廉不單是慌那麼簡單了,還有驚。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正是之前消失的那個老人的。
“小家夥,不要怕,其實你心裏知道我是誰。我老了,你我又有緣,可願接下這月老之位?”
老人竟然是月老……
劉廉眼睛瞪地碩大無比,隻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方夜譚,他想說話,喉嚨動了動卻發現說不出口,隻能在心裏問了一句。“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不是你?”沒想到月老居然聽到了,還笑嗬嗬地解釋道,“緣分這種東西,普天之下,我最清楚,它無因無果,無理無據,非要說個為什麼,便是冥冥之中的那根線。”
“小家夥,你仔細想想,當月老其實沒有什麼不好的,紅線一牽,便是一段姻緣!你難道不想給自己牽上一段線?我看,那個叫研柔的丫頭就不錯,你要是沒什麼念想,我就把她牽給那個林海之?”
若是平時,劉廉自然不會信這番話,而現在他連被月老連將了幾軍,早已失去了敏銳的判斷力,眯著眼望了望研柔和林海之。
一朵鮮花怎麼能插在牛糞上!
“使不得!”劉廉連忙在心裏驚呼一聲。要是日後真能為自己牽緣引線,當月老似乎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此一想,心裏倒升起了一番美意,輕咳一聲,“月老,您……要是非要堅持的話,那我就勉強答應了。”
“哈哈。”月老連笑了兩聲,笑地劉廉心裏有些發虛。
劉廉的小心思月老哪裏會不明白,不過為了能把月老這個職位轉出去,他也隻能使點小手段,誘餌上鉤了,日後等劉廉明白過來,這也是劉廉自願的,跟他沒關係,反正那時候月老已經是劉廉了。
“好,我這就把月老之術傳給你。”
聽到這句話,劉廉心裏才算吃了一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