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今晚沒有月亮。我幫助般打通經脈,運轉了三十六周天。我相信現在般的三個哥哥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收功後,般跳起來,卻是一丈有餘,沒留神,“撲通”摔了大馬趴,齜牙咧嘴的向我傻笑:“姐姐,我怎麼跳這麼高!”
我給了他一個暴栗:“叫師傅!”般卻賠著笑說:“就叫姐姐好不好?叫師傅好老的。要不當別人麵叫你師傅,沒人的時候叫姐姐?”我隻好依他。用完了“神農再造丸”,般的個子好像也長高了不少。我把武器遞給他:“現在試試看?”
般搭上木棍,手腕用力,“嘩”的將牛皮索拉滿,瞄準一棵大樹,“嗖!”射了出去,釘在樹幹上,還不停的顫抖。我摸了摸他的腦袋:“好好練,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洞穿這棵樹了。”般高興的又跳了一個高,還好,這次沒摔倒。
般跳上跳下,折下來一堆拇指粗細的木棍。我則把木棍折成二尺左右,並把一端削尖。沒有那麼多羽毛,明天再說吧。耽誤不了小發明家向部落展示他的偉大發明就行。一會兒,地上就放了數百根了。般終於不跳了,奇怪的問我:“姐姐,天不是已經黑了嗎?我怎麼還是看得很清楚?”接著又想起來一件事,頓足捶胸的說:“完了完了,沒飯吃了。”
按照有窮氏的規矩,食物都是根據在場人數平均分配的,過期不候,即使是族長的兒子也不會留給你。所以倍伐昨天說般“還真準時”。我吃飯隻是貪圖美味罷了,吃不吃都不要緊的。但小孩子就不同了。我摸著般的頭說:“沒關係,我們可以自己打獵啊?正好試一下你的新武器。”
般把木棍收攏了一下,用牛皮索捆起來,背在肩上。幸虧這次般比較乖。要是他敢讓我一個仙子背著一堆柴火,我就踢他的屁股。般拉著我,躡手躡腳的往山下走。他的準頭不錯,不一會兒就射到了一隻野兔。我要打一隻野雞,般卻攔住了我:“我們部落不允許打帶翅膀的。”規矩還真多。頭上那麼多羽毛哪裏來的?般說:“碰見死去的鳥類,埋葬之前,要揪下來一根羽毛帶回部落。”
般熟練的剝下了兔皮,拿一根木棍穿起來,看來他沒少做這樣的工作。部落裏,無論任何人,從小都要參加勞動。我生起了一堆火,一會兒野兔就烤熟了。我沒吃,般大口大口地啃著。我說:“給你的武器起個名字吧?”般頭也沒抬的說:“姐姐起。”
我端詳了一下,說:“這個武器講求速度,最好如光箭一般飛。就叫箭吧!”般咽了一口兔肉,發表不同意見:“這個武器彎彎的,叫弓好不好?”
“叫箭!”“叫弓!”“叫箭!”“叫弓!” ……
吵了半天,誰也沒吵贏,最後折中了一下:彎曲的主體部分就叫弓,可以發射出去的木棍就叫箭。而放在一起呢,就叫弓箭。本來我想叫箭弓來著,師傅怎麼著也應該在弟子前麵吧?看他小孩子,讓他高興高興吧。
臨近部落,嘈雜喧鬧的聲音傳入我耳中。部落裏的人應該休息了啊?我騰身而起。部落裏麵火把通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廣場上,圍成了一個圓圈,裏麵是老幼婦孺,外層是手持石矛石斧的獵手。我隻能看見不停的有獵手倒下,卻看不清楚敵人的樣子。我落下來,一把拎起般,飛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