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篝火熊熊、肉香彌漫、人聲鼎沸,猴兒酒多得能醉倒空月兒的夜晚,發生了什麼呢,武當首席致了什麼詞呢,對於寰宇遊戲世界裏,位於神農區域的武當,那個夜晚意味著什麼呢?
某年之後,西元時代遊戲各大論壇,流傳著一本封麵樸實的,黑色封麵的日記,名為--《玄都記事》。據傳出自寰宇劍仙遊戲裏,武當派中的一個強人之手,書裏記錄了她在武當派裏三百多日的經曆。
記事扉頁有一前言:以管控委的礦山發誓,我所記錄的一切,句句屬實,所記述的一切,不帶個人立場,無憑空捏造,謹尊青史總則第一條款。
記事第十九頁如是寫:這天夜裏,我們的首席大師哥,武當的第一高手,方歌淫方師兄,為了歡送退派人員,在玄都觀前矮鬆林裏,舉行了一次篝火晚會,參與者,共四百七十二名玩家。
方師哥五十四級,各弟子中等級第一,遊戲才三個月,他的排場已經大的令人驚歎。這天夜裏,他帶來了兩個侍女,均是絕色,晚會致詞前,還讓一個侍女吹奏了一曲,然後才開了他的金口。
方首席熱情洋溢的讚揚了退派弟子的功績,爾後,略外遺憾的表達了他的惋惜之情,不得不說,方師哥很有口才,聲情並茂,說到動情之處,幾可催人淚下,連我這局外人也差點酸了鼻子。
感動之餘,我也有點迷惑,退派弟子的功績這麼大麼,為什麼我就從來沒覺察到呢。望了望那些退派師兄師姐的臉,我發現,他們有的似笑非笑,有的無動於衷,有的似乎嘴角抽搐要嘔吐的樣子。
為什麼會這樣呢,真是太讓人奇怪了。
致詞完畢後,方師哥自己斟滿一杯酒,向退派師兄們敬了一杯,然後宣布晚會開始,讓大家夥盡情歡樂,師兄師姐們早已準備妥當,獵殺了不少野獸,夜歌師姐還專門從雲城運來了三十桶猴兒酒。
他的兩個侍女唱起曲兒,為我們伴樂,我喝了三杯,就被一位師兄邀請去跳舞了,場地中,道袍旋轉,款款漫步,由於他侍女隻會古曲,所以我們隻好跳交誼舞,古曲的節奏也幾適合這種了。
跳舞間隙,我發現門派裏的幾位大人,與方師哥都沒有入場,他們圍坐一火堆邊,神情嚴肅的交談著。我可以看見,刀疤師兄的那刀疤越來越紅,英雄甲師兄的臉陰沉的讓人心怵。
我問我的舞伴,他回答道,“幾位大人在商議人選呢,這與你無關,與我也無關,我們跳舞好了,別理會了。”
這事情我有聽說過,我們武當有一玩家組建的團體,稱為武當委員會,武當派玩家事務,都是這個委員會決定的。今日退派的,有落鴻師兄,他本是其中一員,他出了山門,卻不知到底誰補上去。
等我一曲舞罷,退往場邊時,旁邊的一個師兄冷笑道,“那賤人終於把自己的走狗推上去了,可惜了我們的青青師妹。”另一師兄道,“你管這麼多幹什麼,你我都是中立陣營,他們誰上還不是一樣。”
先前的那師兄怒道,“我是為青青師妹不值,憑她的聲望,憑她的實力,那公關如何比得她過,任人唯親,豈有此理。”
右邊的師兄哈哈一笑,“我說哥們,你追求美女,我不反對,可那美女看得上你麼,別說你我二人,就是他們三**隊的,日日與她相處,何曾聽過她給過人好臉色,公關是什麼人……”
“他是聯隊發起人又怎麼了,我還怕他這個繡花枕頭?”那師兄猶怒氣不消。旁邊的師兄搖搖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過你能摘那花麼,我勸你還是收斂點,若三**隊幾百人撲過來…….”
原來是公關師兄上去了,我轉頭望去,見到公關師兄正對夜歌師姐連連鞠躬,而夜歌師姐神情氣憤,扭過頭不理,最後方師哥說了句什麼,夜歌師姐才轉過頭來,公關師兄連幹了三杯酒。
隨後,我們跳累了就休息,吃點烤肉,對著月光飲酒,然後又接著跳。我發現三民一係的玩家都興高采烈,神情歡悅,不過有些人表情有一絲遺憾。晚會過了一小時,我已經跳了五支舞,喝得都有點暈乎乎了。
當我想下線的時候,方師哥又飛上了浮空艦,命令他的侍女停止了唱曲,宣布了一個很驚人的消息--門派要開放祖師堂。
這一下,許多人酒多驚醒了。祖師堂,那是觀裏的神秘建築,沒人進去夠,可方師哥說,他得了一個獎勵,已經去過祖師堂了。他又把門派掌門的話傳達,這時,我看見身邊不遠處的落鴻師兄臉整個青了。
唉,頭好暈,我還是下去好了。祖師堂也不是我能進的,這些都與我無關的。當一位師兄麵帶笑容過來時,我選擇了下線,下線後,我洗了把臉,記了日記。
遊戲曆乾元曆,九萬三千七百八十一年,六月十一日,夜十點二十分。--阿九。
當某位武當小師妹下線記日誌時,方大首座正得誌意滿,滿臉笑容的享受著三大巨頭的奉承。英雄甲滿臉堆歡,“淫歌,你真是太英明了,太神武了,先把立場不鑒定的家夥清出去,再宣布祖師堂開放,實在太高明了。
青麵獸接口道,“那是,淫歌越來越有領導藝術,領導才能了,這手段,這心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我們武當,在淫歌領導下,不發揚光大,絕對是不可能的,操她姥姥的,以後捏死青城派那些兔崽子。”
這位現實裏堂口老大,對於青城派硬奪了他一個劍池,到現在還耿耿於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捏死青城派。
夜歌美眉眨巴著大眼睛,“淫歌,掌門的話是真的麼,修習了祖師堂道法,我們可以壓過青城麼?還有,這次你不能再壓我了,我夜組一定要上去三個起碼,前次月考,你說讓,我可就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