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守嶽聽聞風鎮嶽這般說法,心中亦是喜不自禁,嘴上卻謙虛道:“此次能夠得到月尺骨,愚弟不過是跑腿的罷了。主要是雲亂侄兒料事如神,算準了蒼牙狼王不在巢穴的時機,以及那無色無味的奇藥泯靈散,混於風中,竟然使得大部分妖狼都渾身無力,無法對我們行事造成阻礙。若非如此,愚弟也想拿到這靈物月尺骨,怕也是極難的。”
“此事二叔功不可沒,無需自謙,”風雲亂小心地將月尺骨放入羊脂白玉盒中,淺笑道。
聽到風雲亂的話,風守嶽眼中喜意更甚,風家的掌權者自然是家主風鎮嶽,但真正出謀劃策之人卻是眼前這個束發少年。
別看他總是一副平和如水,溫潤如玉的淡然姿態,仿佛人畜無害,但他處理事情的手段卻是截然相反,決絕果斷,冷血無情。也正是因為他這個侄兒,近幾年風家的發展速度與日俱增,已然有了取代城主府江家的實力。
一念及此,風守嶽更是有了討好自己這個侄兒的心思,忽然想到一樣東西,縱然心中不舍,卻還是開了口:“大哥,雲亂侄兒,此行除了盜取月尺骨,還有一個意外之喜。”
“哦,有何驚喜?”風鎮嶽好奇道,由於二弟順利完成了任務,風鎮嶽看向他的目光倒也變得和善了些。
“請看!”風守嶽忽的神秘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不知名獸皮做的袋子,袋子表麵畫著古樸的符文,其上還紋有禦獸二字,明顯有著靈氣流動,不用想,又是一件難得的寶物——禦獸袋。
當著眾人麵前,風守嶽將禦獸袋打開,往地麵一放,頓時一隻酣然沉睡的小獸出現在眾人麵前,小獸毛發銀白柔順,在燈火下竟然流動著青色的光澤,一對青玉般的小獠牙從上顎兩側長出來,頗有幾分鋒銳之感。
“嘶,這是蒼牙狼王的幼崽?!”風鎮嶽虎目一驚,頗有些震驚之意。一旁的風雲亂也是眼神驚異,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小家夥。
“大哥高見,當時取月尺骨之時,正好看見這小家夥,便喂了些泯靈散,順手就將其帶了出來。大哥,這可是中位血統的妖獸幼崽,又是風屬性,正好送於雲蕩侄兒,做他的契約靈獸。以雲蕩的實力,有了此獸,更是如虎添翼。”風守嶽頗為自得,言語中夾雜著稍許討好之意。
不過,風守嶽沒有像預計中那樣看到風鎮嶽高興的神,反而在其臉上看到為難之色,隱隱還有些怒氣。
“糊塗!二弟怎會如此糊塗啊!”風鎮嶽不由得搖頭,語氣中充滿了責怪之意。
“大哥何出此言啊?”風守嶽頓時有些摸不清頭腦。
“你身為高階命師,難道沒有一點常識?你不知道蒼牙狼王與其幼子之間存在著血脈感應嗎?這幼崽確實是難得的契約靈獸,但若是蒼牙狼王憑借著血脈之間的聯係追蹤到小蒼牙狼的位置,極有可能傾狼族全力發起攻城之戰,對我風家而言,豈不是引火上身?”
“這……”風守嶽一時也有些驚慌,他當初看見小蒼牙狼,貪念一起,怎麼能考慮到這些?現在想來,還真是惹禍上身。尚且不說蒼牙狼王的實力足以匹敵三位融一境的高手,僅僅是領地內大批的狼族妖獸就足夠讓風家傷筋動骨。
“那怎麼辦?將這小家夥殺了?還是將它送回去?”風守嶽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風鎮嶽緊皺眉頭,一時間也想不到好的對策,倒是風雲亂悠然一笑,走到沉睡的小蒼牙狼麵前,蹲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小蒼牙狼的額頭,淡然道:“這小家夥確實是個麻煩,不過,就這麼殺了實在可惜,送回去更是沒有必要。”
“亂兒,看你的樣子,可是想到什麼對策了?”風鎮嶽眼睛一亮,他了解自己的兒子,當他這麼笑的時候,必然是想到了解決此事的辦法。
一旁的風守嶽亦是目光期待地看著風雲亂。
“此事既然已經發生,不如將錯就錯,隻需用些手段,便可以將麻煩轉化為我們手中的利器。”風雲亂用手指輕輕撥了撥小蒼牙狼尖銳的青玉狼牙,眼神之中飛快地掠過一絲陰寒。
“哦,亂兒的意思是?”聽到這裏,風鎮嶽突然眼睛一亮,似乎猜到風雲亂話中深意,隻有那風守嶽還是一頭霧水,渾然不知道眼前這對父子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