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蛇雕身形一晃,腳掌重重地踏在花海上,一股猛烈的勁氣自其腳下朝著周圍擴散,將那些觸碰到的無數花朵碾成了碎末。而他整個人則是化為一道黑影,快若閃電般地暴射而出。
“魔蛇之拳!”蛇雕怒吼一聲,雙拳猛烈地揮出,黑色氣流包裹著那對鐵拳,不信邪般地重擊向蕭澈的胸膛。
見蛇雕這一拳攻勢淩厲,蕭澈的目光也是一凝,腳步虛晃,神色不見絲毫慌亂,雙拳緊握,猶如一對幽藍鐵錘,渾身厚重的幽藍色罡氣頓時融入其中,那等威力也是在此刻徹底爆發了出來。
“玄月之握,二重浪!”
蕭澈雙拳之中,厚重猛烈的氣息噴湧而出,幽藍色罡氣竟是凝聚成了一股實質般的浪潮,浪潮覆蓋麵不大,但其中滔天的威勢卻像是真的有著一股巨浪來襲一般。氣勢磅礴,寒芒湧動,而後直接對著蛇雕的拳頭怒轟而出。
“鐺!”
兩者再次相撞,頓時清脆響亮的撞擊聲化為一陣音波,在花海之中遠遠地擴散而開,令人耳膜刺痛。
而這股震蕩也終於傳遞到了遠處的營地之中,那些駐紮在測靈碑前的諸多命師傭兵感受到這股波動,一個個的都將目光投注了過來。
“那人不是鬼雀傭兵團的副團長蛇雕麼?”一個青年傭兵驚訝地叫了起來。他這麼一開口,頓時引得更多人側目留意。
“沒錯,那人的確是蛇雕,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裏,他沒有和鬼雀等人去往那中圍花海嗎?”
看到這裏,這些傭兵之中也不乏頭腦靈活之人,眼中帶著些許驚疑之色,開始思索了起來。本來應該待在中圍花海交界處的高階傭兵蛇雕,突兀地出現在了外圍花海,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巧合。
忽然,有人驚奇問道:“對了,那和他交手的又是什麼厲害的人物?”
眾人的目光那個略微偏移到蕭澈的身上,不過由於他此刻施展了月煞魔身,渾身的模樣和氣質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因而縱使不久之前測靈碑顯示了他的影像,這些人依舊捉摸不出他的真實身份。
“不認識。”諸多傭兵命師麵麵相覷,發現他們當真認不出此人的身份。
“能和蛇雕交手且不弱下風的,怎麼可能會是無名之輩?”一個中年命師皺著眉頭道,敏銳的目光一直盯著和蛇雕交手的幽藍色身影,不知為何,他心中對這道身影始終有著一種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感覺。
“這邊距離太遠,我們不妨過去看看!”中年命師目光一定,率先朝著蛇雕的方向掠去,在其身後,不少命師傭兵猶豫了片刻便也緊隨而去。
這片花海已然摧殘得慘不忍睹,成片的花叢枝丫折斷,花瓣被無時無刻釋放的勁氣波動粉碎成泥。而其中,兩道身影不斷地交錯,碰撞著,或是拳擊,或是踢腿,一個瞬息間,看不清這二人對轟了多少拳,互踢了多少腳,隻能看到花瓣飛舞間的一道道模糊的殘影。
“嘭!”
兩道身影在一次猛烈的對轟之後,終於錯開了身形,隔著二十米的距離,遙遙相視。
此刻,蕭澈身上恍若實質的幽藍色鎧甲之上,已然多了數十道不深不見的凹痕和擦痕,不過他的氣息比起先前倒是沒有絲毫的紊亂,一雙冰瞳之中充斥著冷漠和平靜,在目光觸及蛇雕之時,卻也不免流露出些許的驚訝。
對於這蛇雕的強悍身體,蕭澈心中一直保持著一個疑惑,不管他是不是體修者,此人身上存在的詭異氣息卻總是給他一種特殊的感覺,仿佛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感受過。
在蕭澈心生疑惑之時,蛇雕正臉色深寒地盯著他。蛇雕此刻的情況倒是和蕭澈有幾分相似,黑色的鱗甲上存在著多處碎裂的痕跡,但也沒有什麼傷勢,看來他們二人的交手又是不分軒輊。
“該死的小子!”蛇雕瞥了一眼不遠處越聚越多的命師和傭兵,臉色陰冷得仿佛結了一層寒冰,若非是蕭澈拖延了時間,他必然可以用最快的時間解決掉夏夢淩等人,也不會引來這麼大的騷動,想要瞞天過海也未嚐不可。
但此時,計劃卻被這個小子給徹底破壞了,讓他如何不怒?而更讓他憤怒的卻是,在純肉身的比拚之下,他竟然和一個年紀不過十五歲的毛頭小子打成了平手!
蛇雕眼中寒芒凝聚,厲喝道:“小子,你莫要以為身體就是衡量實力的全部標準,我現在便讓你知道高階啟命境和鍛體境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