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黑影閃過,黑蛇匕首刺出,極為刁鑽狠辣地刺穿了一個五紋命師的喉嚨,頓時鮮血如泉水般噴湧,散落在花海之上。
蕭澈目光冷漠,一經得手便立刻遠遁,化為一團陰影,再度悄然掠向另一個命師,好似一個經驗嫻熟的殺手一般。
而就在他身形剛剛散去的片刻,三支穿透力極強的光之箭,一條巨大的火焰長蛇以及一道風龍卷便是出現在他此前站立的地方。然而慢了一拍的數道攻擊卻不曾傷到蕭澈,反而將那命師的屍體燒成了一灘灰燼,風卷過後,卻是連那灰燼都沒有留下本分。
見此,高大男子等命師的臉色皆是巨變,心中驚駭莫名,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少年在和蛇雕大戰之後竟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無論是身法還是速度都是一如既往的淩厲迅猛,令他們不由心生恐慌。
“噗嗤!”刺破血肉的聲音再度響起,一個六紋命師的心口上突兀地綻放出一朵妖豔的血花,血花豔麗詭異,令人脊背發寒,卻是將這滿地鮮花的芳華都比了下去。
見狀,高大男子臉色慘白,心頭已然被後悔之意所充斥,領略了蕭澈的狠辣手段之後,他已經徹底喪失了信心,怎麼敢再和蕭澈交手。
“快退!”高大男子立刻對著眾人傳音,沒有任何的遲疑,身體向後暴退而去,想要逃離此地。
其餘的命師心中早已萌生了退意,隻待高大男子開口,他們便立刻果斷地放棄了攻擊,朝著遠處逃竄而去。
擊殺幾個命師之後,蕭澈心中的憤怒宣泄了許多,此刻看到這些命師四散潰逃,他心中卻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想法。因為一旦殺戮成性,形成了業障,反而會禍及自身,變成殺人狂魔,他並不想看到自己成為這類人,但也不會這般輕易地讓他們就此逃跑。
“就是你了!”口中輕輕呢喃著,蕭澈的目光快速地鎖定了其中的一個臉形尖瘦的命師。雖然交手時間頗為短暫,但他卻能感覺到這個命師對自己的敵意最為強盛,無論最開始的光箭偷襲,還是戰鬥過程中不留餘地的攻擊都能看出此人心中的貪婪和殺意。因而,蕭澈可以放過其他人卻不能放過此人!
目光鎖定了那個命師,蕭澈毫不猶豫地握緊了手中的誅邪劍,對著那人逃離的方向快速揮劍。
“嗤!”破空聲呼嘯而起,無形的劍光像是閻王的追命符一般朝著那人掠去,殺伐而淩厲。
“哢擦!”劍光追上了那人,如同用刀切開白紙般毫無意外地撕裂了那個命師的真氣護罩,竟是將他一分為二。那人的身體頓時無力地落在花叢上,鮮血和內髒流淌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蕭澈像是沒事人一樣收起了手中的誅邪劍,沒有再去多看一眼。而這片花海在此刻卻是悄然變得寂靜了不少,那些不曾散去的命師和傭兵目光之中都是流淌著驚懼之色。他們之中有人隻是為了看熱鬧,但也有人抱著和這些攻擊蕭澈的命師一樣的念頭,對蕭澈存有歹念,畢竟他無論是身上的東西還是本身的價值都頗為令人心動。
“真是一個凶悍的家夥,還是不惹為妙!”
一些命師心有餘悸地喃喃自語著,慶幸他們沒有貿然出手,不然死在這個少年手中的恐怕就是他們了。
平複下自己的心緒,蕭澈的目光隨意地掃視了周圍一圈,看到那些命師傭兵臉上若隱若現的忌憚之意,他心中不由冷笑了一聲。這些命師的心思,他豈能不知?他之所以對那幾個攻擊自己的命師狠下殺手,一方麵確實是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另一方麵卻是為了殺雞儆猴,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們眼中予取予求的香餑餑,想要打自己的主意,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片刻之後,蕭澈收回了目光,看到他們有些安分的模樣,他也明白這些人怕是打消了搶奪他的念頭,畢竟前有蛇雕,後者那些不開眼的命師,有他們為例,料想他們不敢再對自己出手!
搖了搖頭,蕭澈拋去了腦海中雜亂的念頭,大步朝著那測靈石碑的所在地走去,他知道那石碑的作用可不僅僅是傳遞自己影像那麼簡單。
而在蕭澈走後,那些觀戰的命師自然也是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領地,其中也有人臉色複雜地直接掠向了那中圍花海的邊界處。
雖然此地沒什麼人能夠奈何得了這黑衣少年,但在那中圍花海之中卻是不乏高階命師,收拾他卻也並非難事,尤其是風家的通緝,雖然他們得不到蕭澈身上的寶物,但能得到風家的一些獎勵也是不錯的。
蕭澈自然是顧不上這些告密的命師,因為他此刻的心思都是落在了不遠處那巨大的測靈碑之上。
在他的麵前,一塊巨大高聳的石碑拔地而起,之前在遠處看,並不能感受到它真正的氣勢,此刻走近了一些,卻能感受到石碑上傳來的厚重和壓迫之感,仿佛先是一座山峰靜靜地矗立著。而石碑表麵上的一道道隱晦複雜的紋路也是看得更為清晰,恍若古老的符印般,讓人見之心生滄桑之感。
此刻,測靈碑的周圍站滿了命師和傭兵,人數不下百人,幾乎都是中階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