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感覺自己的好日子將要來臨,雖然心頭對虛竹道長的好感,並不怎麼好,但有這麼一個師姐,在道觀的生活應該還是蠻豐富的。
我跟在虛竹道長身後走,時不時回頭看看虹曦,發現她走的時候,還一邊燒黃紙,心頭有點兒不解,但虹曦不能說話,我隻好問虛竹道長,這是在幹什麼。
虛竹道長說,她這是在為我們丟買路錢,畢竟這裏是一片老墳地,我們幾個人在這兒鬧騰,有可能會惹髒東西不高興。
原來是這樣,敢情虹曦讓我走前麵,是不好意思說我拖後腿,心頭頓時有點兒小尷尬。
我們在林子裏走來走去,看到了一座非常破舊的木瓦房子,看樣子,這正是昨晚上那家客棧,怎麼轉眼間變廢墟了?
虛竹道長帶我們走進破房子裏麵,拿我們留在裏麵的行李,路過堂屋位置時,我忍不住朝裏麵瞧了一眼,發現那口紅棺材還在,安安靜靜地躺在堂屋裏!
背上頓時又冷了,我忙問這是怎麼回事,房子變了還不算詭異,可這棺材就停在這裏,虛竹道長都不管?
虛竹道長隻是看了一眼棺材,隨後,他又若有所思地看看我,眼神裏充滿一種邪意,說,該管的,遲早會來,現在就讓它擺在這兒吧。
說罷,虛竹道長帶著我們就走,出門還大聲的說:“徒弟啊,我們道觀就在對麵大山裏,隻有一條路,道觀是山裏唯一的房子,你以後不要找錯了。”
“師父,我能聽見。”我感覺他嗓子喊得有點兒誇張,就好像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能聽見就好。”
我們師徒三人很快便走出了樹林,到了一個小山村,山村的東邊,有一條非常窄的水泥路,路一直往山上延伸,虛竹道長說,這路就是通往道觀的,平常沒有人路過,有時間的話,來打掃打掃。
接著,我們跟著水泥路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到了一個馬鞍型的小峽穀中,峽穀裏麵一片蔥綠,樹長得小,但很密集。中間有一座大木瓦房子,這就是道觀。
道觀左邊有一條溪流,看起來還真是青山綠水,此刻天剛亮沒多久,山裏的鳥還在不停的鳴叫,場景很原生態,尤其是,當我看見院子裏麵的幾頭肥豬時,感覺這種生活還真不錯。
路過溪流的時候,虛竹道長說:“前麵就是我們的家,這條小溪流裏麵有魚,為師喜歡吃魚。還有啊,你師姐喜歡坐在溪旁洗衣服,明天啊,你們倆一起來,師姐帶師弟熟悉熟悉這裏的場景。”
虛竹道長說著,雙眼含有深意地看了看虹曦,接著虹曦點點頭,又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感覺有點怪怪的,至於哪裏怪,一時間沒法說出來。
進入院子,虛竹道長便脫掉道袍,說他要睡覺,叫虹曦做好早飯再去喊他,還特意告誡我,不許進他屋子。
這房子的風格,顯得格外的舒服,門和窗戶都是往兩邊推拉的,好像日本舊年間那種房子一樣,唯一不好的缺點,就是難防賊,進屋的時候就看出來了,虛竹道長直接把窗紗給捅壞,然後手伸進去拉開的門栓。
我問是不是沒有鑰匙,虹曦搖搖頭,拿一支筆在我手上寫道:“師父習慣了。”
我點點頭,看來虛竹道長經常晚歸啊,身上沒帶鑰匙,就直接破窗而入,現在都搞習慣了。
進屋後,虹曦拿了新的窗紗換好,接著她也不休息,弄一張濕毛巾又開始擦地板,這種房子不是落地屋,下麵還有空間,而地板其實就是木板而已,沒什麼好擦的,由此看來,虹曦很勤快。
我跟著虹曦打掃了半天的屋子,打掃完之後,她又去做飯去了,我不會做飯,屋裏也沒有電視機什麼的,無聊之下,就出去走了走,發現這裏蠻好玩,有種清幽雅靜的氣氛。
在溪流旁打了一會兒水漂,虹曦就過來對我招手,應該是吃飯了。我們回屋後,虹曦準備敲虛竹道長的門,叫他吃飯。
我忙攔住她,作為一個新徒弟,我必須得讓人家對我印象好一點,哪怕是虛竹道長,於是,我直接推門而入,準備叫虛竹道長。
誰知,這剛推開門,就看見虛竹道長,眼睛死死地盯著一台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眼神中充滿一股子猥瑣,我進門那一刻,他突然就跟觸電了似的,一把將電腦關上,隨後咳嗽兩聲,叫我先出去,他隨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