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之前就商量好開棺一事,陳先生也沒猶豫,吩咐幾個工人開挖,但,幾個工人聽說碰墳的後果,都楞在那兒了,最後,還是陳先生加了工錢,加上虛竹道長的保證,他們才敢動土。
虛竹道長喊我和虹曦去看,我們兩個站在旁邊,虛竹道長指揮挖墳的時候,還一邊給我們倆解釋:“你們給為師聽好,動土不是可以隨便亂幹的,首先,要從墳的兩邊開始,也就是中間,就跟人脫衣服一樣,從胸口位置開始,那樣會舒服一點,死者也是一個道理。”
我差點笑出來,這是什麼比喻?搞得虹曦都不好意思聽了,我認為,這是虛竹道長自己的愛好。虛竹道長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兒敏感,捋著胡子繼續指揮。
可能還有一會兒才會開棺,我索性蹲在旁邊玩手機,打開聊天,還真有晨瑤的信息:“相公,我想來找你,可是姥姥不準。”
我麵不改色地給她回了一句:“沒關係,過幾天我就來找你。”
我確實準備去找晨瑤,目的不全是看看她,主要因為,我感覺晨瑤的姥姥,不是什麼善茬,早點發現,或許能把晨瑤救回來,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晨瑤變成害人的惡妖。
沒一會兒,晨瑤回複了我,問我哪天去找她,她好接應我,到時候,避免被她姥姥發現。我問她什麼地點,她說:“具體虛竹道長應該知道,我姥姥家的下麵,有一座破廟,叫做法儒寺,我經常在那裏玩,這山裏隻有我們幾個,很沒意思。”
我說可以,頂多三天就來,發了這句之後,我就說了拜拜,畢竟,眼前有學道術的好機會。
我在網上給晨瑤繳了幾十塊話費,到時候避免聯係不上,至於,晨瑤在深山裏麵,手機還能保持有電,這個估計難不倒她們,信號方麵就不說了,當今社會,你就是跑到大興安嶺裏麵去,隻要不鑽洞,手機照樣有信號。
我感覺晨瑤在撒謊,虛竹道長既然把她介紹給她現在所謂的姥姥,那麼,她姥姥和虛竹道長必定有交情,我是虛竹道長的徒弟,怎麼不可以讓她姥姥看見,還想殺我不成?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挖墳的工人忽然驚呼一聲,對虛竹道長喊:“道長,有東西。”
我和虛竹道長走近,用手電照著一看,我的媽,是誰這麼缺德,竟然在棺材上釘了幾根木棍,木棍直接破了棺材,我估計,都已經到死者身上了,可是,棺材明明破了口子,但,我們連一點屍臭都沒聞到,大夏天的,屍體不可能不發臭!
“好家夥,這是柳木啊。”虛竹道長嘴角抽搐幾下,接著喊來陳先生,指著柳木問他:“這東西你知不知道?”
陳先生表現得很平常一般,說:“這是上次請來的先生釘的,他說釘下去我就不會做噩夢,後來真有幾天沒事,後來又出事的時候,當時我還想找他來釘一次,可是,他死了。”
“死了也活該。”虛竹道長拿根煙放在嘴裏,接著又摸出打火機,可是,他自己不點,非要把火機給我,示意我點火。
我心想,這家夥估計要開啟裝X模式了,趕緊給他點上,然後借機問他:“師父,釘柳木在棺材上,是不是有副作用?”
給足了虛竹道長的麵子,他也沒拐彎抹角,說:“柳木屬陰,有時候的確可以克製凶死之人,不過前麵這位道友,估計是高傲自大,屍體都沒看,就認為自己能解決,結果引來殺身之禍。”
說完,虛竹道長又吩咐大家,把柳木取出來,開棺。要說這個錢的力量,還真不賴,陳先生一聲加工錢,幾個工人就跟打了雞血一般,效率非常高,不到三分鍾,棺材蓋被撬開了。
就在棺材蓋撬開的時候,山裏原有的安靜突然就被打破,遠處的黑暗當中,烏鴉的聲音不絕於耳,就連我們頭頂樹上休息的白鶴,全都撲打著翅膀,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