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將煙頭一掐,起身朝臥室走,“媳婦,我現在又發現你個優點。”
臉皮厚!
秦禪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沒好話,沒等陸錚說完,她搶先回:“我這優點多了去了,你慢慢發現吧。不說了,睡覺!”
“噯?等會兒!媳婦……”
嘟……
陸錚話還沒說完,秦禪先一步將手機掛斷,她歪著頭,月色下女人的笑分外狡黠,輕佻的眼角眉梢像一隻小狐狸。
屏幕上通話結束四個字,看得陸錚腦仁疼,他磨了著後槽牙,心裏暗自腹誹,小狐狸,你等著!
……
吳曉雯的葬禮後,秦禪通過其他關係接觸到吳曉雯墜樓案的卷宗,根據現場照片顯示,吳曉雯是從該校區的主教學樓頂墜落的,由於上麵常年封閉,所以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上去的,又為什麼要上樓頂。
秦禪盯著她的照片,女人摔的血肉模糊,幾乎看不清臉,頭部著地,跟摔碎的西瓜似得。
畫麵很血腥,可秦禪卻很平靜,對於這類死亡案件她見得多了,自然免疫力也比一般人強大許多。
她將整個卷宗複印一份,現場照片則是到辦案警官那裏拷貝了一份,她準備拿回家做研究。
陸錚到秦禪的公寓時,簡凝正在廚房做飯,看到陸錚拎著‘慰問品’,她裂開嘴笑嘻嘻的,“又讓陸哥破費了,真不好意思。”
陸錚朝客廳看,見沒人,問簡凝,“我媳婦呢?”
簡凝接過零食袋,“你媳婦在書房。”
陸錚褪下西裝,掛在衣架上,朝書房走去,“阿凝,一杯咖啡,謝謝。”
“哦了!”
到書房前,陸錚先敲了敲門,隔著門板傳來秦禪的應門聲,“進來。”
陸錚推門而入,看到秦禪坐在書桌前,專注的看著什麼,手裏的筆時不時還記錄著。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秦警官好敬業啊,工作都帶回家來做了?”
秦禪沒理他的打趣,翻過一頁筆錄,低著頭說:“不是我的案子,是吳曉雯的墜樓案。”
“怎麼定的?”陸錚問。
“自殺。”秦禪眉心緊鎖。
“那你還研究什麼?”
“我覺得事情太蹊蹺了。我第一天去找她,第二天人就墜樓,我不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
對於秦禪的疑惑,陸錚也有他的態度,“秦禪,也許真的隻是巧合呢?”
秦禪不信,搖搖頭,說:“自殺需要生理或是心裏的動機,而吳曉雯顯然一個都不具備。”伸出三根手指,“其一,她身心健康。其二,沒有經濟壓力。其三,家庭和睦美滿。為什麼要自殺?”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以上的問題。”陸錚反問。
秦禪用一下午時間搜集的資料攤開在桌上,“我們政府公務人員每年有個例行身體檢查,今年的時間正好是在上周,我們虞城都是在一個體檢中心做的體檢,我在體檢中心處拿到了她的體檢報告,上麵標注的很清楚,吳曉雯除了有些缺鈣,其他的生理指標一切正常。”
陸錚拿起吳曉雯的體檢報告,翻看了下,的確如她所言,吳曉雯的身體很健康。
秦禪手指點一份流水賬目,“這是我在銀行和房產大廳調查的信息,吳曉雯的家境非常殷實,在她名下登記有三套房產,一套門市,兩輛中檔轎車,其中隻有門市是按揭的,但也將在今年年底交完貸款,其他的三處住宅樓全部已全款形式結算,而且三處房產及一處門市均在虞城的繁華路段。她一年靠房租收入都達六位數。所以經濟壓力簡直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