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夏叔,我會對冰兒好的。等回去見過我母親。我和她一起,再來這裏提親。”婚姻大事,還是讓養母知道後,才能做出決定,雖然養母不會說他什麼,在孫小天心裏,孫凝香的地位和說教還是挺重要的。
“我聽人說,是養母把你帶大的。這麼多年了,親生父母沒找過你嗎?”夏臻難以相信,一個擁有如此大機緣的人,身世竟然這麼坎坷。
幸福,總是被生活的苦澀浸泡著。
夏潔冰在夏家的重要性,夏臻不可能不調查自己的背景,孫小天理解,但要說及父母的事情,怨氣就像角落裏的雜草,一有陽光和水分,就肆意滋長,如此長久的年月,恐怕會成為自己踏足高境界時的魔障,如果不祛除這怨恨的念頭,總有一天會被這些心魔害死。
“好了,不談這些,你的路,跟我們這些凡人不同。從今日起,我就把冰兒交給你了。好了,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話題,你去找冰兒吧。我得去一趟永濟市。”見孫小天沉默,夏臻就轉移了話題,看了一下時間,知道自己要去接聯華集團對永濟市高科技產業園的考察團。
“夏叔,你忙。”站起身,剛要走,夏臻笑道:“哦,對了,你那句建造一千所孤兒院的話,我聽了挺感動的,至少你沒忘記自己的根在哪?有錢了,多造福一方老百姓,對於你的陰德是有幫助的。等剪彩時,我會讓靳詠代表我去的。”
“這是我的心願,我會記得夏叔的話。”錢財對於他來說,跟一些增長的數字差不多,孫小天並不看重,自從自己凝聚出佛元神胎後,每做一件善事,佛氣就更加凝實、精純,神胎也在慢慢地長大,可如果殺死一個人的話,就像那次弄死扶桑忍者,佛胎就多了一圈黑氣,耗費半個月才能化減,這應該是佛家講究的福緣和業障,有善惡有報的說法。
李茹是從三十多歲就在夏家做事了,可以說,冰兒是她一手帶大的,夏臻夫婦政務繁忙,就把整個家都交給了她,她也做得兢兢業業,儼然融入到這個溫馨又不失威嚴的家庭。
“小姐,姑爺看起來真不錯,真為你高興。”夏潔冰幫李茹端飯端菜的時候,李茹發自內心地為她高興。
“真的嗎?我也覺得他挺好的,李媽,你說,我嫁給他,是不是會幸福?”夏潔冰話說得是這麼猶豫,可臉上的幸福表情,誰都能看到。
“小姐,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人沒見過。這姑爺一看,就不是那種表裏不一的人。看那氣質,就不是一般人,跟書記說話的時候,不卑不亢,有理有據,真是氣度不凡。看來,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喝你和姑爺的喜酒。”李茹笑道。
“看你說的,八字還沒一撇呢,李媽,等到了那天,我一定好好敬您一杯。”從小到大,連元畫都沒有李茹跟夏潔冰親近,就好像她是李茹生的,搞得元畫一陣尷尬,就因為剛學會說話的夏潔冰,竟然喊李茹媽媽,元畫對於這件事的震動極大。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孫小天什麼時候走到身邊,夏潔冰都沒發現,有些慌張,說這些話,羞死人了。
“姑爺,我們冰兒可是好姑娘,你以後一定要對她好。”李茹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李媽,我來端吧,您歇會兒。”
說著,孫小天就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幫忙。
李茹趕忙攔住,說道:“哎呦,哪能讓你新姑爺幹這活,都快好了,您快陪太太們聊天去吧。”
於裳一家都在客廳看電視,磕瓜子,可從沒有說句話來幫忙,看來,人家是做主子習慣了。
夏俠對他不感冒,可於裳那些人可都是笑靨若花,不時給他加菜,他連忙說不用,可那骨子熱情勁,連夏俠都看不過去了,沒少在桌子下踢於裳的高跟鞋,怪母親得了便宜就失去了禮數,巴不得把自己閨女嫁給他一樣。
元畫對於這二弟一家的德性,早就一目了然,雖然有些埋怨於裳熱情過了頭,把自己這位正牌丈母娘的飯碗給搶了,也不好說什麼。
孫小天吃飯還是有些拘束,不自然,就沒吃太多。
好不容易完了,又陪這幾個女人說了會話,孫小天就站起身,告辭,整個過程,夏冬的話都不多,一切為於裳馬首是瞻,可見這女人調教男人的本事,很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