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孫小天肆無忌憚的謾罵,光禿禿的腦袋上僅剩幾根頭發都差點豎起來,於三彬肺都快氣爆了,喝道:“孫小天,你這是狗急跳牆,汙蔑國家公務人員,還肆無忌憚地致人傷殘,證據確鑿,還敢狡辯,簡直是目無王法。”
“王法?於禿子,你還敢跟我提王法?當年,要不是你指使張小龍調戲我妹妹,我用得著受到學校警告處分嗎?害得我在大學,想向組織靠攏,都因政治上的汙點,未能如願,都是你這狗東西背後使得壞。哼。這一次,恐怕還是你玩得手段吧,如果我媽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活剝了你。”一股強大的氣息,席卷整個密閉的屋子,孫小天凶厲的神情,讓於三彬神情一滯。
隨後,於三彬就不爽了,這家夥一口一個於禿子,這麼多年,誰敢這樣叫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氣勢變得這麼強,可他是治理一方水土的執法者,豈能在孫小天的淫威下膽怯,還活剝了自己,他以為自己是誰啊,怒道:“好小子,你等著。”
於三彬扭頭走了出去,不大一會兒,進來七八個身體強壯的警察,冷笑道:“你不是能打嗎?去,陪這位小子練練。”
“於所,你就放心吧。就這小子弱不經風的樣子,老子一個能揍三個。”
“魏鵬,你甭耍嘴皮子,你沒見人家鎮定自若,連蔡彬十幾人都被打殘進了醫院。”
“哼。宋薑,你真膽小,蔡彬那王八蛋三腳貓功夫,就是我也能揍個遍。廢話少說,我看這小子的臉,就不順眼,一副被包養的小白臉樣。”
魏鵬一衝上去,宋薑生性謹慎,怕他吃虧,也招呼眾人衝了上去。
沒想到,砰砰砰,一人一腳,都被孫小天踹飛,他依舊坐在椅子上,雙手被銬住,冷淡地盯著站在門口的於三彬,說道:“於禿子,你真是豬腦子,竟然找這麼多人,給我上私刑,你又增添了一條罪狀。”
於禿子瞳孔一縮,這些手下可不是蔡彬那些廢物,很多都是軍隊退伍回來的,沒想到一個照麵就被踹翻在地,一向腿腳功夫最紮實的魏鵬,到現在還躺在地上,抱著小腿慘叫呢,知道自己再也沒好果子吃了,手一抬,竟然拿出了自己的配槍,怒喝道:“小子,你竟然襲警,真是無法無天,老子斃了你。”
嘭。
槍響了,魏鵬等人臉一白,知道完了,所長這次是被罵瘋了,一個地痞鬥毆事件,你一個當地的治安負責人竟然拔槍射擊,鐵了心是要打死這年輕人啊。
“怎麼回事,魏鵬,你死哪去了,誰開的槍?”一聲怒喝,從外邊響起來,緊跟著,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急匆匆地走進審訊室。
魏鵬傻眼了,從來沒想到竟然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子彈飛速往孫小天眉心射去,突然,子彈就像是踩了刹車的汽車,靜止不動了。
周圍人的表情,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魏鵬機靈打了個冷戰,似乎想起了什麼,身體一陣哆嗦,知道這於禿子一腳踢在鐵板上,還想把他們一腦袋也撞上去,真是用心險惡,知道於禿子完了,趕忙叫道:“鍾政委,是所長開得槍。”
本來,魏鵬是於禿子的人,可這時候必須從新站隊了,不然,這個年輕人大晚上弄點手段,他還活不活了。
其中一個小警察沒眼色,可能是胳膊被打斷了,肋骨也疼得厲害,就叫道:“鍾政委,這小子襲警,太蠻橫了。”
得,這小子前途沒了,真是草包。
鍾旗掃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漂亮女人,心肝都直打顫,一想起接到市局老板的電話,和縣局領導的怒罵,就感覺脊椎骨都冒涼氣,再加上旁邊還站著鎮書記、鎮長等幾位常委,就更沒底了,這幾年,於三彬太無法無天了,可能因為縣局黃副局長的照應,不禁不聽鎮領導指揮,還放縱蔡彬等人成為派出所協管,敲詐,勒索,無惡不作。
孫小天見夏潔冰竟然走了過來,慢騰騰地站起身,本來,照他的意思,直接把於三彬揍趴下,有什麼事,先暴打一頓再說,既然夏潔冰出麵了,這樣的人渣,還是有政府出麵清理比較好,冷道:“於三彬勾結地痞流氓,毆打簡鎮百姓,我隻不過看不過,就把人救了,蔡彬等人竟然糾集十幾人在鎮醫院門口圍攻我。之後,於三彬不顧青紅皂白,就把我逮捕進審訊室,還要逼供,誣陷我,最後,竟然拔槍向我射擊,各位領導,難道政府配給派出所的槍支,就是用來朝老百姓開槍得嗎?”
一番話說下來,於三彬額頭冒汗,怒道:“你胡說,你這是倒打一耙,十幾個人被你打殘了,你還振振有詞。”
“哼。就你這種敗類,還有臉說話,真佩服你這厚臉皮。”孫小天冷冰冰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