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天笑而不語,也就是拿這話緩解內心的煎熬,轉移注意力,省得被怒火吞噬理智。
雲鳳娘竟然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傷在哪兒?
夏潔冰胸口中了一槍,傷在肺部,一直在省一院重症監護室裏。
也許是牧野一方的省委書記女兒被歹徒襲擊,還不止一次,這才調動了龍之手等國家隱秘組織,從聶曉蝶的記憶看出,龍之手隻抓住一個美利堅的白人,其他人像泥鰍一樣逃之夭夭,似乎人間蒸發了,毫無蹤跡。
孫小天胸中的怒火不可遏製,卻毅然強忍著,就像是不斷醞釀狂暴力量的火山,等爆發那天,天地色變,毀滅四方。
龍有逆鱗,而家人就是孫小天的逆鱗,動之必死,一個從小被拋棄的孤兒,家,對於他來說,是沉重的,也是幸福的,擁有才是福。
因為是佛祖靈瞳帶他走上修煉之路,孫小天一向保持著一顆悲天憫人的佛心,一般是不會隨便開殺戒的,殺戮一向會沾染因果,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就是這個道理,特別是修煉者對於因果最為看重,會成為道心的羈絆,可這叫什麼墮落天使的狗東西,偷了資料,還無端傷人,又幾次三番闖進天城集團,明目張膽,十惡不赦,不殺不足以平心憤。
聶曉蝶的羞赧,孫小天的沉默,半個小時之間,二人誰都沒開口說話,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到了。”
一個平淡的聲音響起,聶曉蝶驚叫出聲。
“啊,到哪了?”
聶曉蝶四下打量一番,清靜如金水的金靈河,像圍在鄭城四周的金色圍脖,秀麗青翠的金陽山,傍晚火紅的雲霞映得半邊天空都燒著了,層林盡染,寒風習習,一下子就到了鄭城,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這麼快?”
孫小天沒回答她,說道:“小蝴蝶,多謝你去報信,這是一瓶淨顏丹,送給你了。”
下意識抓住玉瓶,聶曉蝶不滿地說道:“別叫我小蝴蝶,你……”
哪壺不開提哪壺,到現在,褲子還沒幹呢,聶曉蝶都難受死了。
話音剛落,不見回音,抬頭一看,哪裏還有孫小天的影子,聶曉蝶羞怒地踹了幾下旁邊的小樹,罵道:“該死的家夥,敢叫我那個……”
至於哪個,羞紅臉的聶曉蝶感受到褲子裏的濕黏,趕忙順著金陽山台階往下跑去,打了一輛出租車就往城區趕去,在酒店開間房,好好泡個熱水澡,去去晦氣,太丟人了。
羞赧的聶曉蝶完全忘記魯湖那個倒黴蛋,泡著泡著,竟然睡了過去。
孫小天強悍的神識覆蓋了大半個鄭城,看到夏潔冰醒了,正跟自己父親說話,就先不去醫院,幾個呼吸,連續挪移了四次,就落在別墅外邊。
金柔閑來無事,她也不會伺候人,雲鳳娘交給陳素紅照顧,就在遊泳池旁的太陽傘下,躺著閉目養神。
“金柔。”
穿著牛仔褲的金柔從太陽椅上跳了下來,驚喜地說道:“公子,你回來了?”
“鳳兒怎麼受的傷,你怎麼沒出手?”孫小天冰冷地問道。
“那幾天,我一直跟著幾位夫人,可事情太多了,一個疏忽,就讓那些殺手鑽了空子。”金柔趕忙解釋,心裏埋怨,誰讓你處處留情,搞得她哪裏顧得過來。
“紫鈴呢?”
“紫鈴說道賢還有一些東西留在無盡深淵,他需要再去一趟,那個被禁錮在深淵裏的老龍,也得處理。公子,那些人刁鑽得狠,很難找到他們的蹤跡,因為我的靈魂又不強。”如果紫鈴沒有離開,憑借他強大的實力,恐怕也不會有人受傷。
“別讓人打攪我,你就待在房間門外。”吩咐完畢,孫小天從窗戶內飛進雲鳳娘的房間。
金柔這段時間,在孫家過得很滋潤,想吃丹藥就吃,寂寞了,還去酒吧喝酒,蹦迪,對,她現在迷戀上蹦迪了,嘴饞了,還去鄭城的知名飯店吃特色菜,這比待在山中清苦修煉強多了,就是有時候會造成一些混亂,有些不長眼的家夥竟然敢調戲她,半夜三更,兩個男人把她拽進密林裏,想要圖謀不軌,最後卻被她一口一個給吞進肚子裏,她都多少年沒吃人了,那美妙的滋味,永遠都忘不了。
孫小天曾經警告過她,一定要遵守世俗的法律和道德準則,吃人是堅決不允許,金柔吞吃壞人之事,也就隱瞞著,聽到孫小天吩咐,知道孫小天要給雲鳳娘救治。
聽到樓上動靜的陳素紅,走了上來,一看喜歡上遊泳的金柔站在門外,笑著問道:“金丫頭,是不是小天回來了?”
陳素紅並不知道金柔的真實身份,如果知道跟她一個鍋裏攪馬勺的女孩竟然是一條恐怖的黃金蟒,張開血盆大嘴,就能把這座別墅給吞了,恐怕她也不敢再金丫頭叫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