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天瞥了金瑾一眼,沒想到這女人的經曆如此坎坷,竟然被這薄情寡義的周昊,欺負到如此地步,問道:“那周昊呢?”
一提到周昊,金瑾神色有些怪異,又有些惡心,說道:“他現在是小野幸夫的司機,這個肮髒的鬼子就是在看周昊的笑話。小野幸夫說過,他喜歡周昊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特別是當著周昊的麵跟我親熱。可我發現,小野幸夫越是欺負我,周昊就愈發興奮,像傻子一樣笑著,我討厭極了這種笑。這個黑了心肝的男人,我的眼睛是瞎到什麼地步,才喜歡上他。如果……如果……”
說了兩個如果,金瑾卻說不下去,時光一去不回頭,她也紅顏漸老,那個無微不至地關心她、被她欺負的削瘦男生,到如今,記憶被時間磨蝕得千瘡百孔,那人怯怯的、單純的笑容,愈發模糊。
“還記得章晏嗎?”章晏暗戀了金瑾四年,到最後,他也沒有鼓起勇氣去表白,而那時的金瑾,眼中的身影恐怕隻有周昊,再也裝不下別的男生了,也許,金瑾早就不記得那個單純對她好的男生了吧,看她迷茫的表情,孫小天就知道她忘記了。
看金瑾沉默,孫小天笑道:“其實,我剛來洛杉磯,沒想到就碰到你了。早一分鍾,或許我就離開了這個城市。看在你是章晏喜歡過的女人份上,我勸你一句,不要糟蹋了自己,特別是被一個鬼子欺負。早在大四那年,我就對章晏說過,你堅持追吧,周昊並不適合金瑾,他們總有一天會分手的,隻是連我也沒想到,你會陪周昊漂洋過海來到這片大陸,還經曆這麼多事。現在,章晏在我的公司做事,如果你想回到華夏,可以去見他,他大小也算個股東,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金瑾沒想到孫小天竟然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不管大小,也比她們漂泊在異鄉,為那些萬惡的資本家剝削得好,聊著聊著,忽然發現他的車徑直往KM的莊園開去,早就在沉思之間出了繁華熱鬧的洛杉磯。
“小天,胳膊是拗不過大腿的,你太衝動了,為什麼不開車逃走呢,幹嘛還找上門去。對了,你怎麼知道KM在這個小鎮上。”金瑾勸孫小天離開,沒想到這家夥還很固執,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怪不到能去追徐柯,那個女生的心機深沉得可怕,連她都自愧不如,畢竟她看不上章晏,卻也沒有故意撩撥著章晏陷入愛河的心,她事先就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了章晏,期間並不存在傷害和欺騙,令她奇怪的是,孫小天的車是徑直開往這座占地極廣的莊園,沒走一點冤枉路。
“你沒看到後邊有兩輛越野車緊緊跟著咱們嗎?走不掉,我為什麼還要走?”孫小天淡淡地說道,就好像是兩頭豬跟在身後一樣,沒有一點威脅。
果然,透過後視鏡看了看,金瑾就認出了那些車,臉色頓時很難看。
“放心吧,咱們不會有事的。等這事了了,你是留是走,都隨你便。不過,我勸你還是回到鄭城去,章晏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他也一直在等你。”孫小天中肯地告誡道,他也不會說你幹嘛幹嘛,一切決定權都在對方,他隻是提建議,並不會勉強什麼。
章晏一直托同學打聽金瑾的消息,如果他不是章晏的好哥們,孫小天才不管金瑾的破事。
“我跟你回去,我受夠這個地方了。”金瑾果斷地說道,仍舊有些擔心地說道:“可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之姿,章晏還會愛我嗎?”
“這個問題,你必須自己去問章晏,我希望自己的兄弟幸福。”孫小天笑道,直接把路虎開進莊園裏,周圍身穿黑西裝的人並沒有阻攔,隻是凶神惡煞地盯著車裏的二人。
得到消息的小野幸夫正陪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壯漢,身後跟著一群麵無表情的大漢,其中很多人都懷抱著不同顏色刀柄的扶桑刀,雙眼犀利,流露出漠視的目光。
一看從車上下來的孫小天和金瑾,這些鬼子沒說話,像戰爭年代那些漢奸前輩那樣躬身彎腰的周昊,突然跳了出來,指著金瑾的鼻子罵道:“好啊,你這肮髒的賤女人,竟然背著小野先生,去找別的男人,竟然把他帶進薔薇莊園,我看你是想去喂毒蛇了。”
薔薇莊園就是KM幫老大井上照雄的產業,裏邊聚集了大量厲害勇猛的武士道高手,周昊曾親眼看到井上照雄一刀把一個強壯的白人大漢劈成兩半,刀口極為勻稱,過了很久,身體才被噴灑的內髒和鮮血崩成兩片,嚇得他好幾天都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