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為了自己的學費及閨蜜的手術費,出入魚龍混雜的各大賭場,就是為了尋找一個有好感的男人,賣掉自己的貞潔,孫小天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個跟墮落天使有關的獨眼老頭竟然如此出名,還得了個倒黴鬼的綽號,這家夥經常來凱撒宮豪賭,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錢,不管輸贏,都會去夜鶯酒館喝個昏天黑地。
夜鶯?
一種在黑夜裏叫聲很美的鳥,既然跟黑夜有關,那這麗絲會不會也跟墮落天使有關,不然,菲利斯怎麼會經常出入那裏,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會長久在一個地方出沒嗎?
“那就是倒黴鬼菲利斯。”花野薰指著不遠處玩廿一點的紅鼻子老頭,看他臉頰紅彤彤的,像是經常喝酒留下的酒槽鼻子,極為醒目,這家夥不停地用一個髒兮兮的藍手帕擦拭他額頭上的汗水,神情焦躁,一點殺手的縝密心思都看不到,就跟拉斯維加斯大街小巷的酒館常見酒鬼樣子一模一樣,難道說金蛇使者的記憶是錯的,孫小天沒覺得這老頭有什麼特別的。
也許,人不可貌相,孫小天這樣安慰自己。
見那張桌子有一人失敗離開,孫小天一屁股坐了過去,而花野薰就站在身邊,如果他有什麼需要,她會很快地辦到。
“咦?花野薰子,你找到主顧了?”一抬頭,菲利斯就看到了白嫩香軟的花野薰,一雙像夜裏會發光的貓眼,在花野薰規模龐大的胸圍掃來掃去,他早就聽說花野薰急需一大筆錢,本來他是有實力的,可惜,這年輕漂亮的女人是看單下菜,沒看上他,心裏跟幾千隻貓爪在撓一樣,傳言扶桑女人很會伺候男人,也不知真假。
花野薰並沒理菲利斯無禮的目光,隻是像小媳婦一樣站在一邊。
菲利斯找了個沒趣,砸吧砸吧嘴,往裏邊倒了一口伏特加,還打個長長的嗝,酒臭味彌漫開來,很多人都皺起眉頭,暗暗埋怨這旁若無人的埋汰家夥。
“菲利斯先生,我看你快沒錢了?”
“哦?你這香噴噴的小白臉,怎麼知道你菲利斯大叔沒錢了?難道你想借我點?”
“那倒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能否請我喝杯酒?”
“你麵前的籌碼那麼多,還在乎大叔一杯酒,你可真會開玩笑。”
“不,我覺得賭場的酒,不太好喝,喝了,容易緊張。我聽說,夜鶯酒館麗絲大嬸調得雞尾酒是一絕,有個名叫夜鶯的歌聲,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要是上帝喝了麗絲的酒,肯定也會挑大拇指的。好啦,咱們玩牌,待會兒,我帶你去見麗絲,保管你會喜歡那的。”
也許是上帝真拋棄了這個滿嘴跑火車的獨眼海盜,他的手氣像那張噴著酒臭味的嘴,真是糟糕,連孫小天借給他的一百萬,也給輸光了,菲利斯嚷嚷著,還借錢。
花野薰低聲對孫小天解釋了菲利斯的惡習,連賭場都不敢借他錢,因為這可惡的海盜欠了錢,很長時間都不還,還經常消失一段時間。
如果強迫的話,去逼債的人就會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
“走吧,菲利斯大叔,我看今天幸運女神沒有照顧你,還是別玩了。也許麗絲大嬸的雞尾酒,能把你的黴運給衝洗幹淨。”孫小天笑著說道。
“對,肯定是昨天喝醉了酒,想要調戲幸運女神的小女兒,那個小氣的女人在怪我,真掃興。也許酒,能給我帶來好心情。唉,地鐵肯定關門了,你有車嗎?我可沒有打的錢,你別這樣看著菲利斯大叔,大叔的名聲是有債必還,連上帝都知道。話又說回來,你的手氣真好,竟然贏了幾千萬,我那點債,你也看不在眼裏的。”
菲利斯開始耍賴,想要趁機開溜,說完這句話,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我這肚子有點疼,小子,你等著,我去趟廁所,你就在門口等著我,千萬別走遠,我喝高了,腦子不清楚,容易迷路。”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一起去?”孫小天笑眯眯地說道,樣子很像被大灰狼欺騙的羔羊。
“不用,很快就回來。”穿著一身破皮衣的菲利斯,步履輕盈,速度奇快,一轉眼就消失不見。
花野薰一皺眉,對孫小天說道:“你怎麼讓他走了,這老滑頭肯定不是去洗手間,賭場有後門,他肯定從那跑了。”
不用花野薰提醒,孫小天留在菲利斯身上的靈魂印記,也能感覺到他出了凱撒宮的後門,上了一輛停靠在門口的出租,很快消失在茫茫夜幕裏,說道:“沒事,我知道他去哪了。你是回你住的地方,還是繼續留在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