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
阮輕竹的男人也真夠倒黴的,在這個地方上,竟然還被綁走。
看著阮輕竹淚眼汪汪的大眼睛,就好像自己的心都被她的淚水泡軟了,孫小天忽然發現自己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看不得女人流眼淚,一哭,心就軟了。
“怎麼回事?”
阮輕竹說得沒錯,既然在飛機上認出自己在天空飛翔,孫小天也不好拒絕,畢竟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老鄉見老鄉,總不能太過冷漠了。
一看孫小天十分鬱悶地答應幫自己,阮輕竹破涕為笑,眼底竟然有些得意,看來,自己的眼光不錯,這樣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男人,就不會長一副鐵石心腸,笑道:“我就知道孫先生不會看著奴家受苦,這些說鳥語的白鬼子,一點正事都不辦,還浪費我很多錢。”
沒想到看著溫嫻淑雅的阮輕竹,竟然也會爆粗口,孫小天有些驚異,笑道:“還是說正事吧,我可沒功夫聽你抱怨。”
阮輕竹抱歉一笑,就把自己來美的遭遇講了一遍。
原來,阮輕竹是陪自己男人來拉斯維加斯談生意的,順便陪同一位位置頗為關鍵的局長來這耍一把,也不知怎麼回事,那天,她要去逛街,還沒走出商場,男人就被幾個黑人大漢給劫走了,她追了一條街,也沒有追上。
後來,一個自稱是罪惡之手的人打來電話,如果想跟洛克斯家族繼續有關醫療方麵的商業洽談,就必須繳納一億美金的贖金,他才能保證蔡浪昀的生命安全,隻給三天的時間,如果過了時間,就每小時送給她一件某個零件的小禮物。
那些警察局屍位素餐的大人們,說不定就跟這什麼狗屁罪惡之手的人有所勾結,美利國的人都很現實,如果你不拿錢請他們“喝咖啡”,他們隻能對你說,不,再等等,別著急等沒什麼味道的搪塞詞語。
本來,阮輕竹想再去警察局催催,也向華夏大使館求助和積極跟國內的蔡家聯係,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了孫小天,無疑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就像溺水的人緊緊地抓住孫小天這根看似強大的稻草。
不管那天飛機上看到的男人是不是孫小天,這都不重要,雖然孫小天沒有承認,但他是阮輕竹最後的希望。
“等等,你說你男朋友叫什麼?”聽阮輕竹說了半天,孫小天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感情是阮輕竹男人的名字。
“蔡浪昀啊,怎麼了?”
“給你提個人,看你認不認識?”
“誰?”阮輕竹奇怪地看著孫小天,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自己男人的名字。
“孟若菲。”
一聽這個名字,阮輕竹就臉色一變,似乎有難言之隱。
“那張佳敏呢?”
阮輕竹聽了張佳敏的名字,卻沒有任何反應,很顯然,她不認識張佳敏,而對孟若菲卻極為熟悉,或許她的角色也就一目了然。
孫小天有點佩服這個倒黴的蔡浪昀了,在張佳敏那沒得手,反而在背地裏又搞上了阮輕竹,他要是沒有料錯,或許阮輕竹隻是蔡浪昀背地裏包養的情婦。
“好了,你不用為難,我不問就好。”
“沒什麼難為情的,我也活得很痛苦。起先,因為孟若菲在感情上太強勢了,蔡浪昀活得很痛苦,他說隻有在我身邊,心才不累,活得很輕鬆。那時候,我家裏正好出事,他幫了我很多,接觸多了,我也對他有了好感,總之,我們在一起是多重因素造成的。後來,他跟我講了很多有關一個女人的事情,我看得出來,那女人在他心裏分量很重。他說這輩子都失去了她,因為她求到蔡家時,孟若菲知道得一清二楚,還威脅他說,如果你再幫她,她就回孟家,也讓孟家斷絕跟蔡家的一切來往。我想,你說的張佳敏,或許就是蔡浪昀經常提到的女人吧。”阮輕竹很聰明,從生活的細枝末節推斷出一個女人的身份,說得好聽點,心細如發,不好聽的話,那就是她有些嫉妒張佳敏了。
“聽你這麼說,感情裏邊有很多誤會呢。原先以為蔡浪昀就是個半途而廢且狼心狗肺的家夥,沒想到是被女人鎮壓了。算了,如果沒有孟若菲的攪合,張佳敏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既然他還算有良心,我救他一命,也算化解他跟張佳敏的因果。走吧,跟我去樓上。”孫小天也沒想到蔡浪昀不幫張佳敏,竟然是因為孟若菲在後邊攪合,如果張佳敏不在蔡家吃閉門羹,他也不可能在廣場上遇到賣身為母的張佳敏,後來的事情就更不會發生了。
人生啊,就是有這麼奇妙的戲劇性,總讓人琢磨不透。
走進電梯裏,孫小天也勸阮輕竹,說道:“蔡浪昀的婚事就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他也不可能跟孟若菲離婚,如果你再跟他糾纏下去,最終吃虧的,還是你自己。我懷疑孟若菲的家族是修煉古武的苗疆孟家支脈。如果孟若菲真想除去你,你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你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