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楓話音剛落,一旁的趙老卻是一聲嗤笑,接著說道,“壓製?你可真能扯,你以為這是打仗呢?還這個壓製那個,照你這麼說,誰強就要從誰下手唄?這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葉塵楓瞥了一眼趙老,不僅沒有立即反駁,反而麵現自責神色,說道,“哎,怪我,說得太專業了,所以才讓趙醫生誤會了,這樣吧,我換種更簡單的方法給你解釋,你要是再聽不懂,那我可真就沒辦法了。”
趙老麵色難看,但當著呂老的麵兒又不好發作,於是說道,“哼!洗耳恭敬,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說服我!”
葉塵楓接著說道,“在說之前,我先給趙醫生普及一個概念,就是五行相生相克,這一點我相信趙醫生應該懂。
肝從木,肺屬金,不難理解,木之虛源於木本身勢弱和金克木導致木虛弱這兩點,如我剛才所說,呂老的情況屬於後者,金克木導致的肝虛。
我以太陰肺經著手,抑製過於強盛的金屬性,正好可以讓被長久壓製的肝經重新恢複過來,肝經順暢,加上呂老經脈未傷及根本,所以恢複視力自然也就水道渠成了。
這麼說,趙醫生能理解吧?”
趙老聽後,眉頭緊皺,心中正快速盤算葉塵楓剛才所說,片刻後問道,“那什麼,你說的這一套理論,勉強也算說得過去,但我有一點不明白,如你所說,金克木,也就是肺經壓製肝經,那為什麼你選擇弱化肺經還不是就地增加肝經呢?這樣不是更直接點嗎?”
葉塵楓卻嘴角一翹,說道,“趙醫生能問出這個問題,看來對中醫並非一無所知嘛,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知道這些,又要百般貶低中醫呢?”
“這,這個不用你管,你隻管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呂老說這話時,眼神閃爍,似乎這內裏有什麼隱情。
葉塵楓也不在意,說道,“這個簡單啊,不知道趙醫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此話一出,不僅趙老,連帶呂老都是一愣,這話大多人都聽過,是被道家奉為精典的道德經裏的著名哲學思想,但他們從來沒把它跟中醫治病聯想在一起過。
但是理論歸理論,就算一切都講得通,實踐的效果卻依舊是個疑問,說白了,葉塵楓不把呂老治好,前麵說的這些終究是站不住腳。
葉塵楓望著愣愣出神的兩人,搖了搖頭,接著為呂老施針,一刻鍾後,拔下銀針,再以手法推拿,而這一次則是從呂老腿部開始。
循行足厥陰肝經,由太衝,曲泉,一路直上,直到呂老胸腹之處的章門和期門二穴,才結束推拿。
“好了!呂老覺得怎麼樣?”
一聽說治療結束,一旁的趙老首先驚醒,立刻上前查看呂老情況,而呂老卻眼睛直勾勾的盯向前方,沒有任何反應。
刹時間,葉塵楓明顯的看出來,趙老眼神中湧現的一絲期望再次消失。
不過就在此時,呂老卻開口了,“長得真像,太像了!”
“你說什麼?”趙老被呂老莫名其妙的話搞得有些茫然。
“我是說,葉醫生跟年輕時候的葉神醫很像。”
“本來就是他孫子,長得有些像有什麼好奇怪的,等等,你說什麼?你,你能看見了?”
趙老嘟囔了一句,突然從呂老的話裏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