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晴收起匕首,不再脅製陳警官,因為後者因為葉塵楓的一番話,此時雙目呆滯,雙頰顫抖,內心正做著激烈的掙紮。
一時之間,屋內靜的落針可聞。
然而,片刻之後,一聲悶響傳來,陳警官雙膝跪地,眼角濕潤。
“這!”劉老伯有些意外。
“對不起!”
陳警官掙紮著吐出這三個字,之後便起身離開,一邊走一邊脫警服。
“用不用我通知有關部門調查他?”
南宮晴問道。
葉塵楓看了一眼陳警官的背影,長出一口氣說道,“不用了!處理一個人簡單,讓一個人真心悔悟卻難!
我相信他會自己回去交代的!”
“你就這麼相信他?萬一他是在演戲呢?”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法有,但南宮晴不怎麼相信陳警官會自己醒悟,畢竟他過往所為,實在是有些讓人失望。
葉塵楓卻說道,“我是醫生,一個人或許會說謊,但一個人的心卻不會!況且,我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南宮晴眉頭輕皺,暗忖葉塵楓行事表麵看起來決絕,但內心裏還是有仁慈的一麵。
對待陳警官他說的狠厲,但最後卻留一線,讓他自己覺悟,這是對其內心的懲罰,也是救瀆,某種意義上說,更像是幫,而不是懲。
對待幾個混混,說的教訓教訓就算了,但讓掃帚頭變成癡傻這種教訓,似乎已經不能算作是教訓了。
二者相較,孰重孰輕,倒值得深思。
不過說起那幾個混混,南宮晴問道,“剛才那幾個小混混呢?用不用我來處理了?”
“不用!”
“為什麼?萬一他們再回來呢?”
“回來?他們當然還會回來。”
葉塵楓說道,隻是這嘴角掛著的一抹笑意卻讓南宮晴有些看不透。
“好了,先不說他們,給老人家治病要緊!”
說完,葉塵楓便扭頭回到床前,一番準備後,正式開始施針救人,劉老伯老伴情況特殊,但知道了病因,也難不倒葉塵楓。
與此同時,小巷子與後街的交叉口,陳二彪幾人正急忙往外跑。
幾人邊跑邊說道,“陳,陳哥,那小子不是讓咱們走了嗎?幹嘛還跑。”
陳二彪則往後看了一眼,大口喘了幾口氣,平複下心情後說道,“馬的,那小子太狠了!我可不想變成掃把頭那樣!”
說完,幾人同時看向了掃帚頭,後者依舊一副癡傻模樣,這讓幾人不禁渾身一緊。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這讓陳二彪幾人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呔!你們幾個幹嘛呢!”
陳二彪驚嚇之餘,心中也是氣憤,扭頭就是一通開罵。
“臥槽,誰特麼敢,呃,秦,秦爺?怎麼是你?”
但當陳二彪看清來人時,卻頓時偃旗息鼓,硬生生將心頭的火給憋了回去。
來人正是前幾日接葉塵楓指派,要在後街這片守護安定的秦浩。
秦浩看著幾人的反應,心頭有些好笑的同時,又有些不解,於是問道,“你們幾個不是搞什麼拆遷去了嗎?怎麼這副熊樣,該不會被人給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