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繪急速奔跑茶館,坐車計程車報了家門,腦袋便一片空白,心被冷箭穿透般,一路上她都忍著淚水,到了家裏再也無法忍受落下,雙腿發軟陣陣顫動,更是無力跌落在地上,天知道,剛才她是用盡了全力才說出那番話語。
有多久,有多久,沒有想起過那件事情,突然之間被人挖出來,她幾乎承受不了。深埋不代表能忘記,捂著胸口,忍受著那絞痛,秘密被人戳穿,血液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難道自己真的不配再擁有愛情?是自己太過於奢望了嗎?
深夜,付新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走到了主臥,便看到床上熟悉的嬌軀,迅速的洗了一個戰鬥澡,輕輕掀起被子,抱住了這個小女人。
付新陽滿足的吸了一口香氣,正準備補眠之時。懷裏的女人突然身子蜷縮,然後不斷的顫抖,嘴裏哭訴著大喊:“李奶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付新陽意識到這個女人做噩夢,而且還是讓她極度懼怕的噩夢,觸摸到她背部的冷汗,付新陽突然嚇到。
“小繪,醒醒,小繪,那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輕拍她的背後,付新陽溫柔不斷的安撫著。
夢裏陷入黑暗的葉繪,不停的閃過那些自己叛逆的歲月,躺在醫院床上的李奶奶,還有不斷傳來責備的聲音。
“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李奶奶!”
“你這個害人精,怎麼還有臉存活在世上!”
“你走你走,你怎麼還有臉呆在這裏!”
“你還我李奶奶,還我李奶奶!”
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猛晃著頭,無力的蹲下,眼流像血般,滴滴瞬間將黑暗染紅。她嘴裏發出弱弱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然後她突然聽到熟悉又溫柔的男聲,在不斷的安撫著她。
葉繪微微睜開了雙眼,看到眼前男人,猛地捉緊他,似乎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稻草,眼流嘩嘩落下,瞬間打濕了男人的衣服,嘴裏隻能發出兩個字:“新陽。。。新陽。。。”
付新陽回抱著葉繪,暗暗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表麵上堅強,其實脆弱像豆腐一樣,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變得如此這般,想到這裏,付新陽眉頭緊鎖著。
“來,喝杯水,暖暖身。”付新陽給眼前女人遞了一杯水。
“咕——咕——”葉繪慢慢的喝著,隨後放下了杯子。
“小繪,告訴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付新陽躺在床上,摟著女人的肩膀,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低聲問道。
“沒事,隻是你知道的,今天天氣不好,我心情也那樣。”葉繪回過神,不願告訴他傍晚發生的事情,她瞞著藏著,害怕被他發現。
付新陽怎會聽不出她在撒謊,更是不安的問道:“小繪,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所以不要瞞著我好嗎?
“新陽,我。。。”有那麼一刻她想脫口而出,但收住嘴,要怎麼告訴他?自從知道他的身份,她心裏極是焦安。現下遇到這般事情,她隻能微弱無力回應:“新陽,對不起。”
付新陽暗暗歎息一口氣,用力抱住她,她還是不夠信任自己,盡管兩人關係勝似從前,強烈的想法湧上心頭,他一定要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各有所思的兩人相擁一起,可心漸行漸遠,夜晚,還很漫長,可兩人睡意全無。
第二天,李鑫一早站在付新陽辦公室裏,向他報告事情。
“三少,查出來了,少夫人家被偷竊是一個叫二鳥的小混混做的,他前些日子一直頻繁接觸二少,這件事十有八九是二少吩咐的。”
“嗯。”付新陽平淡看不出一絲震怒,隻是眼神越發的冷冽,他猜到這件事的背後主使人,果然是他,付新維這是給自己下戰帖,給自己警告,以前自己不屑與他計較,但現在關乎自己女人,可怪不了他!
“查一下葉繪昨天的動向。”命令李鑫,付新陽坐在椅子上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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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繪沒心情上班,紅腫的雙眼饒是厚厚的化妝,也這擋不住。時橙覺得這丫頭最近情緒反複,時而開心時而悲傷,不知道她怎麼一回事。
“丫頭,今天怎麼啦,你看你眼睛紅紅的,昨晚哭了?”
葉繪沉默不語,低頭做自己事情。
“丫頭,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別悶在自己心裏,你這樣的臉我還以為誰家有喪事辦!”
葉繪終究動容了,昨天那事曆曆在目,她揮之不去,腦子就像是被捆綁著,繃緊得要命。正當她要開口之際,辦公室外傳來刺眼的高跟鞋聲音,所有人都不由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氣衝衝的走進來,一臉精致妝容,奪人的紅唇,穿著抹胸黑色連衣裙,提著名牌包包,宛如名媛,隻是她接下來的動作,讓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