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空,觀台區域,熱鬧非凡。無論是這一屆新晉的弟子領袖,還是老一輩的弟子領袖,皆是率領著麾下的弟子,占據一方,將觀台區域分割成數百個區域,長老席位之下,涇渭分明。
些許弟子領袖兩兩三三聯合起來,共處一座觀台,一邊觀察戰場情況,一邊相互問禮,談笑風生,手下的弟子也是一片其樂融融,可以說是較為龐大的團體。個別弟子領袖孤單影隻,身邊沒有一名弟子作陪,就如一匹驕傲地孤狼,強大而孤傲,沉著臉冷冷地注視著一切。有些弟子領袖一臉恭敬地陪著由階層而來的弟子,伴在一側,有說有笑。更多的弟子領袖則是帶領著手下弟子占據一隅之地,不與外人往來,相互疏離,相互警惕,與其他弟子領袖處在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的邊緣。這一屆的情況也算是比較特殊的,弟子領袖人數不全。如今隻剩下九人而已,名為劉澄澄的新晉弟子領袖在弟子領袖任務中意外身隕。入宗不足一月便身死,這此事件是近千年來都從未發生過的,畢竟初入宗門的弟子領袖任務,在座的諸位弟子領袖都曾經曆過,並無多大危險,以至於劉澄澄稱作最倒黴最短命的弟子領袖,沒有之一。
散修聯盟雖說實力非凡,因為並非是弟子領袖組織,所處的立場十分尷尬,所處之地也並非核心區域,隻是邊緣區域,卻是占據方台最多的組織之一,畢竟聯盟內成員數以萬記。恨天歌身處高位,被散修聯盟的弟子們擁簇著落坐於中央位置,如眾星拱月般。隻見他,不急不慢,閉目養神,神色淡然,正在等待榮芳華的到來。
“盟主,這次戰爭結束後,您就可以得到數億大陸幣,修為大漲,假以時日必將踏入階層之上,手下就先恭賀您了。”落座恨天歌左側的方巾男子淡雅一笑,侃侃而談,隻見他眉清目秀、相貌堂堂,談吐舉止從容不迫,且麵露誠懇之色,躬下腰來以示恭敬。方巾男子修為遠遠不及禦空之境,卻被安排於恨天歌的側席,在強者為尊的散修聯盟中是極其罕見的,可見其人必有過人之處。
“嗯。”恨天歌睜開眼睛,掃視方巾男子一番,淡淡回應,臉色不顯,可心裏還是挺受用的。暗暗觀察眼前的方巾青年不住讚歎,先不說他的修為天賦如何,隻是言語之間便讓人十分舒心。這名叫做浩桀的青年雖說曾出身於長生閣,正是與自己敵對的長生閣,可是自己對他還是十分放心的,並不擔心他會背叛自己,背後捅自己一刀。一來是因為他才入宗不久,對長生閣的歸屬心近似於無;二來是因為對於自己實力的極度自信,任他再大的本事也擺脫不了自己的掌控;三來是因為他的心性,唯利是圖,心性單薄,極富野心,就如同一條隱藏在暗處毒蛇,不經意之間便會噬主,從他毫無顧忌地脫離長生閣就足以看出。卻是最好利用的一類人,利用的好了,足以幫自己打典好散修聯盟的一切事物,節省自己不少時間。最起碼不像離恨天那個蠢貨,接手了那位死去的新晉弟子領袖的手下之後,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以至於惹下大禍,殃及自身。看以後要好好培養他,等自己踏上階層之後,充當自己安插在階層之下散修聯盟中的眼睛,好讓自己繼續掌控散修聯盟,防止外人奪取自己的權利。
正在這時,一座源駕從虛空渡來,近了些許,停落半空。一錦袍男子飄然若仙,不染凡塵,虛踱而下,懷中擁著幾位美嬌娘,含情脈脈,麵露依依不舍之色。
“是她!”恨天歌見到榮芳華,麵帶喜色,正欲前去迎接。卻是突然窺到依偎在榮芳華懷中的一名長發女子,不由一愣,麵色一變,咬牙切齒。何素雅?怎麼會是她?五百年前的弟子領袖,曾將自己拒之門外,使得自己無處所依,朝不保夕。無奈之下,隻能狠下心來加入散修聯盟,受盡剝削,幾近死亡邊緣,拚死爭渡才得以保全性命。如果不是成功算計死散修聯盟的前代盟主,奪得其位,現在也隻是黃土下的枯骨一具罷了。卻沒想到五百年後會以這種麵貌再次見到她,她竟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形同他人侍妾,兒女情長,不再複當年那個目空一切、傲睨萬物的天之驕女。
“何素雅!”恨天歌走下方台,遙遙對望兩人,麵色複雜,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吐出。
長發女子聞言隻是隨意一瞥,便視若無物,再次深情地看向榮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