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山脈,長生閣弟子采購完必需之物,都已經回來了,采購的物品也十分的奇特,有些人隻是買了幾盒染料,有些人買了幾隻禽類的蛋,還有些隻是買了些許羽毛、炮竹,還有些刀片、布料、香料、柴火,更有甚者買了兩個百丈高下的石像還用紅布遮著,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韓曉軒背著手,卻是兩手空空,連長年不曾改變的發型也柔順了許多,此時正傻嗬嗬地笑。舒合看到後,神色變得十分怪異,離得他遠遠地,還以為他這是怎麼了呢,害怕引火燒身。
“喂喂喂,舒合,你看韓曉軒這個家夥,他到底是怎麼了,癡傻了不成。”吳飛任退後幾步,一臉的疑惑之色,拍了拍旁邊舒合的肩膀,兩人竊竊私語。莫非這家夥失心瘋了不成,雖然說話聲音極小,可韓曉軒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的耳朵極其靈敏,按理說早該聽到了,現在應該是氣衝衝地找自己的麻煩,算賬才對。
“唉,這個你就別提了,你還記得街道裏那個大喊大鬧的中年人嗎?“舒合長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就是那個牽著兩名少男少女的中年男人?我還清楚記得,那個女孩子長的特別好看來著,莫非——”吳飛任聞言感到心裏惴惴不安,頓時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心裏麵有些泛酸,韓曉軒那種人也能那樣嗎,而自己比他好了千百倍,卻······
“嗯,沒錯,就是他。韓曉軒偷偷地去見了那個中年男人,還以為我不知道,我可是一直死死盯著他的,怕他惹出什麼事故。誰知道他去幹了些什麼,也不知道禍害了別人家的女兒沒有。”舒合無可奈何,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哇,他也真敢那麼做啊,不怕害了人家?”吳飛任也有些慌亂,盡管韓曉軒平時極度無恥,不計後果,可他也該明白這件事的後果,真的要害了人家女孩子不成。
“誰知道呢?”舒合攤了攤手,又是一歎。
身為九宗的弟子都很明白那個道理,很少會有選擇成家立業的,因為除了九宗的弟子,大陸生靈是不允許留在九宗的,過早成家是極度不負責任的表現。而天島宗更是如此,四處飄蕩,無處可尋,曾有有心人經過數百年的演算得知,天島回歸起點最短的一個周期耗費百多年,而且軌跡多有偏轉,十分詭異,再加上修煉無歲月,誰也不知道下一次閉關會耗去多長時間,說不定十年八年,更說不定數百年歲月彈指過去了呢,那你留在凡塵的愛人孩子怎麼辦?說不定早就化為了一捧黃土。
“喂喂,韓曉軒你該不會真的——”吳飛任著實忍不住,湊上前來,大聲問道。
“八字還沒一撇呢,淨瞎想些什麼。”韓曉軒眯起眼睛,掃視了吳飛任一眼。
“可是,你不是——”吳飛任著急起來,有那麼一些質問的味道。
“哼!和你們這些單身狗真是沒什麼好說的。”韓曉軒高傲地昂著腦袋,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讓人有一種想要暴揍他的衝動。
“韓曉軒你!”不少弟子不經意間聽到了這句話,心靈微微被觸動,臉色程青黃色,咬牙切齒地盯著韓曉軒,大喝道:“祝你頭上常年帶綠。”
“嗬。”韓曉軒已不見身影,但淡淡的不屑聲迎風飄了過來,幾乎化作永恒夢魘纏繞到少年們的心頭,更是令人氣憤不已。
“這個韓曉軒真的是,有什麼好拽的,不就是那個啥嗎。”昊壯麵容有些怪異,隻覺得滿腹都是酸水,聲音也有些顫抖。
“是啊,我隻是不屑那麼做罷了。”吳飛任嘴唇顫抖著,感到自己有些受傷。
“我們現在應該以修煉為主,哪能沉迷女色,那隻不過是紅粉骷髏罷了。”舒合轉過頭來,義正言辭,卻是引起了其他人的集體鄙視。
“什麼是紅粉骷髏啊。”淩雲誌像是一個好奇寶寶,睜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一邊去,沒你小孩子什麼事。”舒合他們擺擺手,表示不願和淩雲誌多提這件事。
很快一月一日就來臨了,一年一度的仙神祭到了,這一夜第一階層靜悄悄的,長生山脈卻是處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長生山脈的中央一小片平地擺了數萬張桌椅,弟子們爭先恐後地從保險箱裏麵取出事先放入進去的飯菜,還是熱乎乎的,整齊地擺放到飯桌上。
“喂喂,舒合,你那是什麼裝扮啊,太搞笑,太奇怪了吧,哈哈。”韓曉軒快速地夾了幾口菜放入口中吞下,之後看到舒合的臉捧腹大笑,這些天他過得越發滋潤了,語氣也更加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