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站住!”
“別跑!”
“蕭椽,快,你快堵住他啊。”
一道黃色的人影從人群中一閃而過,順手拿走了他們手中的源草,引得身後的眾人怒氣衝衝,飛快衝來,可是那個家夥跑的飛快,哪怕是禦空飛行也追之不上,眾人隻能望而生歎,氣憤不已。
“這小子到底是誰?竟然敢黑吃黑。”劉生的臉色陰沉似水,他實在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人敢在自己手裏搶東西,這是不把自己這個七十二洞洞主放在眼裏不成。
“老大,這個家夥這幾天一直在這附近出沒,專搶別人剛到手的源草。”一名大約有三分痞氣、三分帥氣、三分秀氣的青年身著青衫,盯著眼前大漢變得扭曲的臉龐,說話變得小心翼翼的。他蕭椽跟著劉生行走江湖好多些年了,在劉生占山為王、落草為寇的時候,他還是寨子裏的二寨主來著,一路跟著他東奔西跑,最後還一同拜入九宗,對他了解極深,甚至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劉生可是一個天生的笑麵虎,平常不管多麼委屈、多麼傷心、多麼生氣,他都不會溢於言表,隻會笑臉麵人,可是這一次他一副怒容,這次是真的憤怒了,自己可得萬分小心,以防引火燒身,那就不好辦了。
“媽的,被搶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個家夥的術法還是最沒有用的神速術法,居然被他給戲弄了,真******惡心。”劉生想到這裏愈加生氣了,牙齒咬得吱吱響,對那個從自己手裏搶走源草的家夥恨之入骨。
“老大,你消消氣,消消氣。你可別鑽牛角尖啊,這樣想想就舒服了,你看咱們本來就是做的無本買賣,財運四分靠地利,五分靠人和,還有一分看天氣,被搶走了也不虧,最多算是咱們出來溜達兩圈玩兒了是不是。”
說完,蕭椽連忙給旁邊的小眼睛青年使了個眼色,對方如領神會,跟著勸道:“是、是、是、是啊老老老老大,二、二、二洞主說、說、說的、的對,這有什麼好、好、好生氣的,被搶的也、也、也不是隻是咱、咱、咱們一家,大家一起破、破、破、破財不就是沒、沒、沒、沒有破財嗎。”
“季鉉,你別再說話了行不行,好不好?”劉生表情十分生硬,製止了小眼睛青年的繼續勸說。
“好、好、好的,老、老、老、老大。”小眼睛青年結結巴巴了好久,才把話說完。
劉生直直地盯著這麼叫做季鉉的青年,也很絕望,不過心情趁著這段時間倒是平複了不少。正在這時,那個無恥之徒的相貌又從腦海中劃過,頓時大怒道:“哼!別讓老子再看見你,否則非懟死你不可。”
“哈哈哈。”黃袍少年卻是完全不關心他們的事,一邊飛快地奔行著,一邊看著手中的的源草,嗬嗬地傻笑,隻感歎今天是個好日子,真的是個大豐收的好日子,這麼容易就又順來了一株源草。
“哎呦。”
黃袍少年隻顧高興,沒有發現前方的人影,直接撞到了一起,連滾著向後方倒去。剛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便要發怒,可是看到來人是誰後,又變回了一副笑臉。
“這不是領袖嗎?今天怎麼這麼巧啊,出門都能碰到您。”韓曉軒連忙賠笑起來,拍了拍腦袋,又像是剛剛想起了什麼一般,恍然大悟道:“領袖啊,你看我這爛記性,連這個都給忘記了。您看,這是我前些天千辛萬苦得來的源草,這就孝敬給您了。”
“你自己收著吧。”阿竊夫低頭掃了一眼尋寶圖,發覺前方的亮點的明亮程度簡直就是一顆小月亮,與之相必,其他的光點隻是螢蟲之火,想必韓曉軒這貨私藏了不少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畢竟我也是長生閣的一員,還身為長生閣的後勤大統領,怎麼能不給閣內做貢獻呢。”韓曉軒口頭上是這麼說的,暗地裏卻是悄悄地把源草收入了懷中。
“夕紫炎他們呢?”阿竊夫選擇性無視他,問道。
“夕紫炎他們剛來幾天就損失慘重,自知比不過禦空之境的弟子,便躲了起來。我呢,您看這不是有些源草什麼的,我不就出來打打秋風了嗎。”韓曉軒靦腆地搓了搓雙手,頗有些不好意思。
“帶我去見他們。”阿竊夫說道。
“好的,您這就跟著我來。”韓曉軒挺起胸膛,一副盡職盡責的模樣。
韓曉軒在前方帶路,兩人接連走了數個時辰,才來到一處特別的區域,乍一看與其他地方一般無二,暗中卻是藏了為數不少的弟子,身上塗抹的黑黑的,與周圍的環境完美地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