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也想要與破某爭上一爭了。”破軍看到阿竊夫他們並沒有離開,便麵色凝重地注視著阿竊夫。雖然直覺告訴他,麵前的這個少年對於自己並沒有什麼威脅,而他也深深地相信著自己的直覺,因為它在危難中救了許多次自己的性命,可越是這樣他便越是謹慎,因為他根本感知不到眼前少年的存在。
“小心了。”破軍沒有多說,率先出手,踏出幾步,速度飛快,短短幾步便來到阿竊夫身前,使人防不勝防,重拳轟出。
“小夫!”夕紫炎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他的術法與對破軍的相似,深知對方術法的厲害之處,這一拳看想去並無多大威力,可打上去絕對非同小可,直達內髒肺腑、源體魂靈,輕則重傷,重則喪命。他再也顧不得自己,想要撲上前來,以自己的身體替阿竊夫擋下這一招,可是根本跟不上破軍的動作,半途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向阿竊夫殺去。
阿竊夫並無多大反應,抬手來木然地將破軍擊退,破軍承受不住這股巨力,接連倒退了數百裏,隻覺得拳頭發麻,像是打在了堅硬無比的精金上。
“厲害。”破軍眼神變得狂熱起來,燃燒著熊熊烈火,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熱血沸騰過了,是十年、百年、還是數百年時間沒有遇到過這般強大的對手了,不過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力量,最終一定會是自己獲得勝利。
破軍不由想起了少年時,那時祖國被敵國侵略,他不得不放棄加入九宗的寶貴機會,離開父母,離開鄉親,一身戎裝,征戰沙場。數百年來,征戰不休,打敗了諸多號稱不敗、號稱無敵的強敵,等到察覺到鮮有敵手時,他已經被稱為破軍侯,祖國也是打到了中央大陸,並在中央大陸占據了一隅之地。可是終究不敵年歲,年事已高,身體經過多年的殊死戰鬥,早已適應戰鬥,那些積勞傷痛早已融入了自身的肉體與靈魂,服用任何靈丹妙藥都無法挽回,變得隻能適應於戰鬥,再也不能突破,無奈之下,隻能拜入天島宗成為地位最低下的護宗弟子。
“哈哈哈。”想到這裏,破軍發出一聲爽朗的大笑,眼神變得更加冷冽,愈加沉穩下來,將身體繃成一根弦。
破軍向前衝去,夕紫炎他們隻覺得一股衝擊波迎麵而來,霎時間大地塌陷,山河倒轉,勢不可擋。夕紫炎他們大怒,剛才讓他突襲到阿竊夫就已經是自己的恥辱了,決不能讓他再得手,紛紛咬緊牙關頂上,舍命抵擋,可是終是不敵,剛一碰麵便被掀飛開來,血灑長空,身受重創,
一道藍色光斬斬來,從破軍身上穿透而過,將後方大地分為兩半,正是淩雲誌出手。
“不對。小夫,小心!”夕紫炎看到破軍的身影消散,明白這隻是殘影,破軍的真身已經到了別處,暗知不好,驚呼道。
剛才那隻是破軍的殘影,破軍暗度陳倉,真身早已經來到了阿竊夫的身後。
“萬倍震蕩。”破軍重拳出擊,拳頭裂開,鮮血飛濺,狠狠地轟向阿竊夫的腦袋。這萬倍震蕩已經是他目前所能壓縮的極限了,哪怕麵前是一座數十萬裏範圍的龐大山脈,也有信心一擊將之轟成齏粉,他絕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少年能夠以他的凡人之軀抵擋住這記重拳。破軍這時卻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隻見阿竊夫眼神平淡,仿佛麵對的不是強如魔神的破軍,而是一隻螻蟻,輕輕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手掌,看似緩慢實則極快,抓住了破軍突襲而來的拳頭,隨意一扭。
“哢哢哢。”
破軍連忙抽身,快速逃離了阿竊夫的掌握,半邊身子卻是無力地塌陷了下去。原來他半身的骨頭已經被阿竊夫剛才那隨意一扭擰碎。可是他是一個鐵血之人,早已適應了傷痛,看徹了生與死,額頭條件反射地流出了冷汗,卻是麵不改色,還有再戰之力。
“看來今天是敗給你了,可是這株始源之物我絕對不能放棄。”破軍直視將自己打傷的阿竊夫,語氣堅定。
夕紫炎他們聽到了破軍的這句話,頓時緊張起來,將破軍重重地包圍了起來,麵對如此狠人,萬萬馬虎不得。
緊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破軍單膝下跪。
“主公,還望收留。”
這個不可戰勝,強大如魔神的偉岸男人,竟然在這一刻屈服了。
他目如星辰,眼神誠懇,凝視著麵前那個看似瘦小,實則強大無比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