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者,而且是非常強大的超能者!夏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老者的動作,心裏卻在疑惑,這老者身上怎麼一點真元的波動都沒有?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降生,所以就連感知的能力都削弱了麼?
一柄漆黑的石刀。那老者手持石刀,幹淨利落的一刀斬斷了那猛獸的腦袋,讓它一腔子熱血噴進了那大鍋內。原本就已經五顏六色的毒湯,立刻又多了一種可怖的血光,襯著周圍昏黃搖曳的燈火,很是陰森。
那老頭抓著那猛獸的腦袋,眼裏的綠光更加強烈。一聲聲奇怪的咒語從老頭嘴裏發出,那已經被砍下的獸頭內居然發出了一聲暴虐的嚎叫,一條朦朧的和那猛獸的形體相近的虛影從那虎頭中射出來,依舊射進了那一鍋好湯中。隨著這條猛獸虛影射了進去,那一鍋湯立刻迅猛的翻騰起來,甚至發出了細微的爆炸聲,也就是幾次眨眼的功夫,又恢複了平靜。
綠油油的一鍋子湯水在那裏散發出嫋嫋的蒸汽,那蒸汽彷佛有生命的活物在空中扭動纏繞。
老頭兒從夏侯父親的手裏一手抓過了他,‘撲騰’一聲就丟進了滾開的湯水裏。
劇痛從身體四麵八方傳來,夏侯掙紮嚎叫,在湯水中手舞足蹈的想要跳出來,可是他哪裏有那個力氣?“難道這老頭想要吃嬰兒燉的湯?沒道理,他下了這麼多的蟲豸劇毒,除非他想要服毒自殺才是?”
一不小心,夏侯吞了幾口那綠油油的湯水進去,頓時一股熱氣從肚子裏升了起來,一道道熱流順著經脈蔓延了開去,夏侯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這嬰兒的軀體,在一定程度上被強化了。而那湯水中更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慢慢的滲入,讓他有一種想要戰鬥的極大勇氣。
那老頭的骨杖再次揮動起來,一圈圈肉眼依稀可見的綠色波紋從骨杖上發出,杖頭就直接在那大鍋上晃動,晦澀難懂的咒語彷佛催眠曲一樣,讓夏侯昏昏欲睡。漸漸的,那一鍋子綠油油的湯水慢慢的澄清,最終裏麵那些不知道什麼材料混雜出來的古怪力量,被夏侯全部吸了進去。
夏侯的父親嗬嗬大笑,伸手進了那還翻滾的湯鍋,把渾身紅彤彤彷佛燒熟的乳豬一樣,還冒著熱氣的夏侯一手抓了起來,又大笑著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拍打了幾下。幼嫩的皮膚和他手掌上的繭子摩擦了幾下,那劇烈的疼痛讓已經半昏迷的夏侯又再次醒了過來。
粗人,一群粗人,這個族類一定都是些粗人。雖然對具體如何照顧嬰兒沒有任何經驗,但是夏侯上輩子的妻子小花卻是專業的護士,多少也知道的知識。夏侯就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剛初生的嬰兒會赤身**的被三十幾條壯漢你捏一下,我拍一下的玩弄大半個小時,再放進滾湯鍋中煮個十幾分鍾,很幸運的沒有被燙熟,還要被自己的父親再毆打一頓的。
他們是撫育嬰兒,還是虐待寵物?
那枯瘦的老頭兒張大嘴笑著又湊了過來。夏侯的嘴裏正好還含著一口綠色的湯水,他奮起那僅有的一點點肺活量,狠狠的一口水噴在了那老頭兒的臉上,隨後小**一陣膨脹,一道清澈的尿液對著那老頭撒了下去。
大漢們同時大笑,那些打雜的少年也憨憨的笑起來,那邊正在照顧產婦的婦女也笑起來。隻有那猶如老巫師的老頭兒臉上一陣的難堪,胡亂的抓起一塊破布,在臉上狠狠的擦拭了一把。
那抱著夏侯的大漢終於拎起一塊溫軟的獸皮把夏侯包了個結結實實,又請幾個同伴連同那石床都抬了起來,扛起上麵的產婦,一路哼著不知名的怪異小曲,大步出了那石頭房子,朝不遠處的幾棟木屋走了過去。
夏侯降生後的第一天最後的一個印象,是數百人聚集在篝火旁邊啃著烤肉,跳著歌舞,大聲的歡笑。一壇壇劣質的老酒被他們泉水一樣灌進了肚子,就連夏侯,都被他的父親一口氣灌了半碗下去。那猶如刀割的酒漿在夏侯肚子裏一陣翻騰,他吐出了幾口母乳,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這裏不可能是中國。我從來沒聽說過,中國哪個村子還這樣虐待嬰兒的。”這是夏侯的最後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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