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呼嘯,瞬間已經到了刑天十三頭頂。刑天十三看到相柳翵手上那七彩軟劍,不由得怒喝道:“相柳翵,你這老鬼真要和我拚命不成?你居然連你相柳家看家的寶貝都拿出來了?”他深知這柄七彩軟劍的厲害,根本不敢用手去擋,隻是身體一退,猛的衝到了一個相柳家長老的身邊,一手拎起了那相柳家的長老就朝著那柄軟劍迎了上去。
氣極敗壞的相柳翵哪裏來得及收手?眼看得那嚇得魂飛天外的自家長老被刑天十三擋在了自己劍前,相柳翵怒斥一聲,體外綠光湧動,一股腥臭之氣衝天而起,那七彩軟劍上立刻彌漫出七彩毒霧,狠狠的一劍朝著那長老當頭劈下。看似軟綿綿猶如柳絮的軟劍,卻發出了刺耳的破風聲,帶起一道道細細的白色氣浪,化為數千條劍影呼嘯而下。看那勢頭,相柳翵是要連那自家長老身後的刑天十三一起劈死。
刑天十三雖然是絕對的暴力主義者,可是他卻也不是傻瓜,看到那無數七彩劍光卷了下來,刑天十三一聲獰笑,又抓起身邊幾個相柳家的族人朝著那劍光中一丟,身體已經輕輕的滑出了數十丈外。同時就聽得刑天十三扯直了嗓子怪聲怪氣的嚎叫道:“孩兒們快快退開,這相柳家的老毒蟲發怒啦。嘖嘖,看那模樣,他們相柳家大營裏的族人怕是活不下幾個來?”
‘噗哧、噗哧’連續幾聲,相柳翵惡狠狠的扭曲著麵孔把麵前那幾個自家的族人劈成了碎片,七彩毒霧朝著那幾個倒黴的相柳家的人一卷,頓時就看到好端端的**已經化為膿血,從那膿血中更有絲絲各色毒氣飄散出來,卷入了那七彩軟劍中去。
“刑天十三,我今日和你們刑天家不死不休!”相柳翵那個怒火衝天啊,他還真以為是刑天家的人背裏下手偷襲了他相柳家的大營,按照他的想法,這刑天家肯定是要趁著這次夏王暴斃諸子爭位的功夫壯大他刑天氏的權柄,故而刻以的抹殺其他各大巫家的勢力,作出什麼事情來也不奇怪。心裏有了這樣的盤算,原本和刑天家無關的事情都要扣到那刑天家的頭上,更何況那莽漢金鋼,實實在在又和刑天家有點關聯,嘴裏口口聲聲的叫嚷出來的就是那幾個字呢?
相柳翵這裏和刑天十三動上了手,刑天十三手上沒有神兵利器對抗這傳說中是上古水神共工屬下大將巫神相柳傳下來的軟劍,隻能苦苦的躲閃。奈何這刑天十三又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他被相柳翵追殺得苦,躲避之間,他就一拳一拳得朝著那相柳家的族人轟了過去。他的拳勁霸道,殺傷力可謂是安邑城第一的水準,當場打得好幾個相柳家在場的長老筋斷骨裂,慘哼哼的倒在了上。
如此一來,相柳家的那些族人大嘩,紛紛拔出兵器就朝著四周那些刑天家的長老元宿撲了過去。那刑天家在場的長老,都是大夏軍部領軍的將領出身,一個個都是火爆霹靂的脾氣,看到有人居然敢招惹到自己頭上來,還有個不興高采烈立刻還手的麼?
當下就看得數百名高級巫武巫士在中軍大帳前的空上捉對兒廝殺,他們小心翼翼的控製了自己的拳勁、咒法,一切力量凝而不散,隻是拚命的朝著對方的要害招呼,卻是沒有什麼勁氣擴散出去,並沒有把軍營打成一片廢墟的顧慮。
剛剛交手了不過三五個回合的功夫,就在旁觀的那些各大巫家的人假惺惺的在那裏嚎叫‘不要打、不要傷了和氣’之類的廢話時,一聲真正可以撕裂虛空的長嘯從中軍大營後的一座小帳幕內傳了出來。那震天的長嘯彷佛龍吟一般震得正在打鬥的那些巫武、巫士一個個渾身顫抖,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來,隨後就看到一柄黑漆漆巨大無比的單麵戰斧無聲無息彷佛極其緩慢卻實際上無比快捷的劃破虛空,朝著那七彩軟劍劈下。
‘當啷’一聲巨響,火光閃動照耀了數十裏的天空,印得天空的雲彩一片的通紅。相柳翵‘啊呀’一聲驚呼,身上巫袍被震成粉碎,赤裸裸的一身白肉袒露出來,右手抽風一樣瘋狂顫抖著,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那柄七彩軟劍,身體猶如炮彈一樣被彈飛,重重的砸在了百丈開外的一個汙水坑內。一道淩厲的銀光閃過,一個麵孔方正、身材方正、手掌方正渾身上下金精銳氣四射的老人手持一柄奇形大斧矗立當場,不是刑天家當代家主刑天厄卻又是誰?
“哼!國難當頭,爾等還在這裏聚眾私鬥,莫非不把大夏的戒律當作一回事情了麼?”刑天厄眼裏射出十幾丈長兩道若實質若的銀光,慢慢的掃了四周那兩家的長老高手一眼,頓時所有人心裏一冷,急忙的低下了頭去。刑天厄冷冷一笑,淡淡的說道:“就算不把大夏的氣運當作一回事情,祖宗的規矩你們也不遵守了麼?我大夏各大巫家,什麼時候又真正起過衝突?”
‘噗哧’一聲,赤身**的相柳翵帶著一身的汙水,腳踏汙泥的從那汙水坑中站了起來,他氣得頭發一根根筆直的豎起,手上軟劍筆直的指著刑天厄怒吼道:“閉上你的鳥嘴,刑天厄!祖宗的規矩?大夏的戒律?這一個月你躲在哪裏去了?哈,大夏巫家嚴禁相邀私鬥,你卻不看看,那正在外麵屠殺我相柳家軍士的,卻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