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瘋狗”很歹毒(1 / 2)

“誰……誰在打我們?”我還是有些暈乎,腮幫子被“騷猴子”抽得腫得老高,說話的口齒都不是很清晰。

“騷猴子”沉聲道:“那邊!”拿手一指。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心裏麵也有些叫苦。

剛才我們從洞裏出來的那塊平台,此刻有五個人,都是“地獄犬”。他們一個個拿著槍,正朝我們這邊瞄準。還有另外兩個家夥在翻剛才“騷猴子”的那個蛇皮袋。

“騷猴子”啐了一口:“早知道咱來吃完了把東西直接扔到海裏,這下倒便宜這幫狗了。”

我在旁邊冷笑道:“現在後悔了?早幹嗎去了?”

“你他媽少幸災樂禍。我就問你,是我可恨可怕,還是這幫惡狗可恨可怕。”

“差不多。”

“騷猴子”怒極反笑:“哈!哈哈!那你去找他們吧,我不陪你玩了。”說著,他匍匐著從我身邊離開,向另一邊爬去。

我一把薅住了他的胳膊,卻被他用力甩脫。我力氣不及他,隻能幹瞪眼,看著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隻見他爬到一邊的岩壁下,此時射擊的“地獄犬”開始換彈匣,“騷猴子”乘機就起來想往上爬,可爬了沒兩下,那兩條“地獄犬”換完彈匣重新射擊。“堂堂堂”的聲音中,好幾顆子彈就打在“騷猴子”旁邊,“騷猴子”發現這麼硬幹是死路一條,隻能放開手,跌落下來。

“騷猴子,你走啊,怎麼不走了?嗯哼?”我在旁邊一陣揶揄,“騷猴子”瞪了我兩眼,趴在那裏眼珠亂轉,腦子裏在想辦法。

此時,射擊聲忽然停了下來。我心裏頭非常奇怪:難道他們沒子彈了?

“騷猴子”有些按捺不住,接著試圖往岩壁上爬,隻要他一進入對方的射擊角度所能覆蓋的範圍,立刻就有子彈飛過來。

我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地把頭探出去,對方立刻“堂堂堂”就是一梭子過來,我連忙把頭縮了回去。

可剛才那一探頭,已經讓我整明白那邊究竟在發生什麼。

這五個人裏,三個正在吃飯,就是“騷猴子”遺留在那裏的野戰口糧,兩個舉著槍,非常警惕地瞄準我和“騷猴子”所在的地方。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們的用意:先輪流吃飯,同時留兩個人用火力威懾困住我們,隻要我們試圖離開射擊死角,就開槍把我們逼回去,或者直接擊斃。等他們全都吃完了飯,恢複了力氣,就可以爬過來和我們短兵相接了。

“騷猴子”也不是蠢人,他應該也想得到對方的企圖,但他轉了半天眼珠,好像也有些束手無策。

大概15分鍾以後,我就聽見那邊有個聲音說道:“吃飽、歇夠了,幹活吧!我用槍鎖住他們的去路,你們爬過去殺光他們。”

我一聽,愣了一下:居然是“瘋狗”,這廝沒有死在洞穴裏?

我看了“騷猴子”一眼,“騷猴子”看上去很淡定,他的眼神似乎在說:“我早就說過’瘋狗’不會死的。”

我大怒,說道:“那你幹嗎不弄死他?這回他要弄死我們了。”

“騷猴子”撇了撇嘴,作出一個沒必要跟我這種小屁孩解釋的表情,自顧自繼續在那兒思考人生。要不是大敵當前,我真想過去掐死他。

那邊“瘋狗”一聲令下,其餘四條“地獄犬”幾乎同時說了聲:“是!”其中有個人更是說了聲:“老大放心,我衝在第一個,把他們的頭給你割過來。”

這個聲音一傳入我的耳朵就讓我一怔,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是小雨!

沒有了以前的溫柔、靈秀,多了幾分幹練、凶狠,但這副嗓子肯定是她的。隻是我不能想象,當初就是這副嗓子在公司的年會上唱了一曲《匆匆那年》,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我忍不住再次探頭去看,去看看那個能把王菲名曲唱得格外淒迷的姑娘,看看那個對明史情有獨鍾的才女。

可我看到的,僅僅是一個麵具——她爬在最前麵,身後依次跟著三個人,都背著AK-47,而且戴著一模一樣的麵具。

這個畫麵剛映入我眼簾,負責火力壓製的“瘋狗”就開槍了,“堂堂堂”三聲,我隻能把頭縮了回來,同時用手拿住了旁邊的一塊石頭。

待會兒她過來了,我難道真的和她搏鬥嗎?被她一槍打死,亦或用石頭把她的腦袋給砸開花?

我不敢想象。

四條“地獄犬”在岩壁上攀爬的聲音正在接近,一陣陣絕望的感覺壓得我胸口發悶。我努力深呼吸幾口,提醒自己:絕對不能自亂陣腳,強行壓製內心的慌亂,向“騷猴子”那邊看去。

隻見“騷猴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似乎也有末日將至,卻束手無策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他慢悠悠地爬回到我身旁,說道:“扔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