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該想開點了,他肯定是死了。”中年男子說道,那支這個“死”字卻讓女人像觸電一樣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一個耳光就扇了上去。
“他沒有死!肯定沒有!你怎麼能說自己兒子死了呢?你還是不是他爸爸?當初你為什麼要同意他去北京?他要是還在老家,怎麼會出事?”
中年男子不再說話,可那女人卻越說越激動,到後來有些歇斯底裏了,發瘋一樣抽中年男子耳光,說的話也因為語速太快+口音的關係,再也聽不懂了。而中年男子也任由女人這麼狂抽自己,似乎也對當初的決定後悔不已。
我和劉穎看了會兒,便即走開——人家的家務事,還是少關心為好。
回到住處已經是9點多,我洗洗弄弄正打算睡覺,卻發現手機微信裏有好幾條未讀信息。打開一看,居然是“騷猴子”發來的,而且內容讓我有些心驚肉跳。
是我和劉穎在半升洞碼頭和普陀山上的照片,從拍攝角度來看,他好像就在我們身旁。
一邊回想在這次來普陀山遊玩時,身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一邊發微信過去:“你TM跟蹤我?”
“哈哈,和漂亮妹子一起旅遊,感覺不錯吧?你知道我是你的話,現在會怎麼做?”
“我不想知道。我要怎麼做,你管不著。”
“先別這樣說。沒有我,漂亮妹子怎麼可能主動約你一起出來,那個叫趙天明的傻逼,怎麼可能準你的假。”
我突然想起這廝當初對付我在前東家時的上級——白總監時所用的手段。
“劉穎和明總有奸情,被你偷拍了,你拿豔照威脅他們來著?”想到明總那中年油膩男的形象,我不由有點惡心。
“那倒沒有。那妹子早就對你有好感,那天你爬牆又爬得比較帥,她又剛和男朋友分手,想找新方向,自然就找到了你。我隻不過找個機會,給了她幾張你在比利幹時的照片。人家小姑娘立刻把你當柳時鎮了好嗎?至於趙天明麼,兩個小孩都在國外讀書,缺錢得緊,給他錢,他什麼都能幹。”
這番話說得我簡直有些毛骨悚然——原來“騷猴子”一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控製著我身邊的一些人。
“你……你幹嗎陰魂不散?你想幹什麼?”
他發來一段語音:“繼續當血刃吧,混進’地獄犬’裏給我們提供情報。隻要你答應,你想要什麼盡管說。想要睡你對門的妹子嗎?我來安排,包你在這裏就能一逞獸欲。”
“你別亂來!我不想要什麼,也不想睡誰,我隻想一件事,你給我滾得遠遠的,從我身邊消失。”
“摳摳縮縮做個卑微的打工仔,有什麼意思?”
“我樂意。”?“嗯……這樣吧,你在這裏呆上一個星期,還能繼續說想回去做打工仔,而不是跟著我們去瑙岡,我就放過你,從此從你的生命裏消失怎麼樣?”
“瑙岡?還有你們,除了你,還有誰?”
“就是那個快遞小哥嘍,和你一起爬牆那個。”
“狼星?他不是’地獄犬’的嗎?你們怎麼勾搭在一起了?”
“嘿嘿,秘密。等你同意和我們一起去瑙岡,我再告訴你。”
接下來,無論我發什麼微信,“騷猴子”都不再理我。氣得我把手機一扔,悶頭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劉穎就來叫我的門。我本來還有些睡眼迷蒙,可是開門一看她的樣子,立刻就精神了。
她的上半身是牛仔坎肩+鮮黃色的圓領毛衣,下半身是牛仔短裙,斜跨著的包的背帶橫過胸前,更勾勒出她胸前的輪廓。臉上的妝沒有昨天那麼濃了,稍微撲了點粉,抹了點口紅,但另顯一種清純的美感。
我連忙自慚形穢地說了句:“等我5分鍾。”迅速關上門,刷牙洗臉,穿上昨天睡覺時脫下的衣服,重新拉開門,和劉穎一起在房東的廚房裏吃了早飯,就出去遊玩。
早上去了普濟寺和法雨禪寺,我發現劉穎似乎很虔誠,在進入寺廟的大雄寶殿時,她甚至還提醒我:“那個門檻很高,你可別踩上去。而且男的要先把左腳邁進去。”然後進入佛堂拜佛時,我有些敷衍了事,被她一把拽回來,摁在蒲團上,認認真真磕完頭(還要求雙手打開,手背貼地)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