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新聞中的戰局(1 / 2)

再一次醒來時,身上已經基本沒有了疼痛,隻是偶爾翻個身時,牽動到背上的傷口,還能讓我呻吟兩聲。四周依然是病房內的陳設,雪白的牆壁和輸液支架,但我能感受到自己已經在陸地上,扭頭能夠看到窗外是綠色茂密的樹葉。

不久,當一個帶著口罩的護士進來給我量體溫時,我問她這裏是哪兒,誰把我送來的。她的冷冰冰地沒有理我,隻是在臨走時幫我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裏放的居然是中國國內的新聞節目——難道我已經回到國內了?

新聞一條條地播報,很快就冒出幾條有關瑙岡戰亂的新聞。都是說淩兆寬和昂多的軍隊連日激戰,聯合國特使的調停已經宣布失敗,內戰雙方都退出了談判桌。而美國還在考慮是否要介入,中俄同時宣布會在安理會就軍事幹預瑙岡局勢問題行駛否決權。

在其中一個鏡頭裏,昂多對著BBC的記者慷慨陳詞,說隻要瑙岡人民讓他下台,他隨時可以放棄權力。BBC的記者問那他為何不同意淩兆寬的提議,停火舉行選舉,昂多說西方式的民主在瑙岡根本是水土不服,舉行選舉隻會加劇混亂。

他的陳詞濫調除了讓我感到惡心外,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隻是站在他背後的那位,我始終覺得有點麵熟——我盯了他半天,猛地想起來——這不是那個法瑞爾嗎?他曾經是NG350幸存者中的重機槍手,曾經用轉輪機槍打死一大群“香蕉頭”。

他在那批“香蕉頭”襲擊NG350幸存者的關鍵時刻突然背叛了同伴,也不知道是被昂多在前一天夜裏說服了,還是從一開始他就是昂多在幸存者中埋下的一個內應。

接下來是外國媒體采訪淩兆寬的一段視頻。

相對而言,淩兆寬的談吐更讓人舒服一些。他口才非常好,說話文雅而風趣幽默,有時候還會自嘲一番,給人的感覺是做事有原則、為人有魅力。

但我知道,就是這個人派戰機迫降NG350,還派軍人去屠殺飛機上的飛行員。相對而言,昂多是真小人,而這家夥是偽君子,更讓人惡心。

正在胡思亂想,”吱呀“一聲,門一開,走進來一個人。

我扭頭一看,是“騷猴子”。

我沒有理他,繼續看電視——說老實話要不是不能動,我想揍他。

“騷猴子”也知道不受我歡迎,訕訕地坐在旁邊一把椅子上,陪我一起看電視。

過了會兒,我說道:“你能不能別坐這兒?看到你,我就想吐。”

“騷猴子”“嘿嘿”一笑:“沒想到兵爺魅力這麼足,你看我一眼就會懷孕。”見我依舊板著個臉,他隻能不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而是指著電視機上的那個淩兆寬,說道:“你信不信,他也是NG350上的幸存者之一?”

我當時就是一愣:“淩兆寬不是派戰機去迫降NG350嗎?他怎麼會自己在飛機上?你腦殼被門夾過?”

“騷猴子”說道:“我說的是這個人是NG350航班的幸存者之一,我可沒說淩兆寬是NG350航班的幸存者之一。”

我起先覺得聽不懂“騷猴子”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可燒腦了片刻,我猛地就想通了。

“當初小雨登上NG350航班,目的就是護送這個長得和淩兆寬一模一樣的家夥去瑙岡,想要用他把瑙岡總統悄無聲息地換掉?淩兆寬從美國人那邊知道了這件事,於是派出戰機想要把整架飛機給搞掉。飛機迫降後淩兆寬又派出了昂多去屠殺幸存者,如果不是巴頌和那個幽鬼世界攪局,淩兆寬險些成功了。可是,最終那個假淩兆寬還是逃脫,並且在’地獄犬’的幫助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淩兆寬,把瑙岡總統給替換掉了。”

“騷猴子”點點頭,說道:“我獲得的信息也不全,但事件的大致輪廓是這樣應該不錯。我剛才還想到另外一種更燒腦的可能,就是淩兆寬在更早的時候——比如五、六年前就被秘密替換掉了,在台上行使權力的其實一直是個冒牌貨,正牌貨則被’地獄犬’關在一個秘密的地方。然後’地獄犬’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想重新扶植正牌貨上台,冒牌貨知道消息後自然是惶惶不可終日,狗急跳牆、喪心病狂地幹出動用軍隊屠殺民航客機的事情,也不足為奇了。”

“騷猴子”說的更加讓我覺得有些背脊發涼。他卻笑了幾聲說道:“咱們就也別操這份心了。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淩兆寬這邊的勢力恐怕就要完蛋了,知道他底細的’地獄犬’會逼他向昂多讓步。昂多會當上總統。”

我搖搖頭說道:“我覺得沒那麼簡單。把一個政治集團的頭目換成自己人,你就能對這個政治集團予取予求了嗎?不一定吧?政治集團裏還有其他成員,他們一旦發現頭目在做明顯違背本集團利益的事情,一定會跳出來阻止的。”